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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辛苦。」陸殊這段時間也不算是光忙著茶樓的事情，聯繫舊部，打壓宦官，陸殊一件沒少干。整個人瘦了一圈。不過後面幾件事陸殊自然沒有告訴姜霜。

姜霜一直以為陸殊是因為茶樓的事情才瘦了這麼多，心疼得不行，又是漲工錢，又是給陸殊煲湯。總覺得自己虐待員工了。

不過這段日子，姜霜也沒少操心，讓安平和柳三娘接管茶樓，定好npc每日配送的食材，方方面面個個事情馬虎不得。

好在一切告一段落了，柳三娘把茶樓打理的井井有條，有安平和陸柏的幫忙，不過有什麼大問題。而新茶樓也招了兩個看起來手腳麻利的夥計，準備馬上開業了。

姜霜止不住地感嘆，自己就是個天生的勞碌命，歇不下來。

茶樓開業當天，生意異常火爆，有人是看在壽平和張繼的面子上過來的，而有的人則是早早聽說過秋葉鎮的奶茶慕名而來。

張繼也早早過來捧場，只是和壽平一邊喝著奶茶一邊嘆氣。旁邊還跟著一個瘦瘦弱弱的男孩，

張然是張家的長房長孫，剛十六。年前剛中了秀才，自那以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心讀書想著早日中狀元，結果一個月前卻突然得了怪病，吃什麼吐，瞧了各個大夫，說是心病。平日裡就靠著喝點粥續命了。

張家人急得火急火燎的，張繼卻不當一回事，覺得是小孩子挑食，直到張然有天在書房暈倒，張繼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你說我也不要求你非要考個什麼功名，你把自己逼那麼狠幹嘛？」張然年輕的時候沒讀過多少書，所以也不要求子孫後代滿腹經綸。

張然自己非要讀出個命題，他也不攔著，只是這一天天把身子熬壞了怎麼辦。張繼看在眼裡急在心裡，覺得這孩子遲早有一天要讀傻的，今天出門前，非要把張然帶出來，讓他看看熱鬧，別一天天死悶在書房。

張繼勸累了，口乾舌燥的，一杯接一杯喝著奶茶，試圖借奶消愁。張然則目光呆滯地望著樓下，神情沒有一絲動搖。

姜霜連著給張繼這桌上了好幾杯奶茶了，在第三次上茶的時候，姜霜將一小碗燕麥奶茶遞到了張然面前。

「新品要嘗一嘗嗎？」姜霜聲音清甜，張然視線回籠聚集在姜霜身上，又看了看面前的瓷碗。乳白色的燕麥蓋在醇香的奶茶上，相比於醬肘子看起來清淡不少，但是卻意外勾起了張然的食慾。

早在進茶樓的時候，張然就聞到了奶茶的味道了，雖然香甜，但是心裡卻遲遲猶豫不肯嘗一口。

張然沒有說話，姜霜繼續問道：「是有什麼忌口嗎？我再重做一杯？」

張繼擺擺手，無奈地和姜霜說道：「這孩子啥不吃。姜掌柜不用費力氣了。」

姜霜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面前的少年似乎過分孱弱了，再結合張繼的話，想來如此瘦弱也是不願意吃飯的原因。

只是張繼話音剛落，張然就拿起白勺嘗了一口燕麥奶茶，燕麥粘稠甘甜，最為養胃。燕麥奶茶口感細膩綿滑，最為溫和。張然久未進食，胃裡空蕩蕩的，燕麥養胃，也絕不會刺激。

張然以為自己看錯了，只見張然嘗了一小口後，又接著舀起一勺，足足吃了小半碗才停下。而後擦擦嘴，評價道：「挺好的。」

張繼今日本來只是打算帶孫子出來逛逛，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收穫，此刻激動地不行，大聲說了幾句好！好！而後招呼小廝給了姜霜十兩賞銀。

姜霜也沒想到剛推出來的新品，居然能得到張繼賞臉。之前姜霜早就聽張繼說過這個孫子了，姜霜理解下來張然可能是得了厭食症，張然家的飲食和壽平家差不多，頓頓大魚大肉，太過葷腥。而張然最忌諱的就是葷腥，而燕麥奶茶中的牛奶沒有一絲腥味，甚至在紅茶和燕麥的調和下，口感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