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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姑娘懵了,猛地睜開眼睛直接被香粉撲子戳中眼睛。
辛辣刺激的粉末直接進了眼眶。
「嗷!!!」她抱著眼睛直接趴在桌面上來回打滾,好辣好疼,眼睛要瞎了!!!
但終究還是沒有瞎。
只是洗了無數次眼睛,眼珠子被洗的通紅,就跟哭了一整宿似的。
她就跟焉了的小雞崽子似的被婢女姐姐抱上了馬車。
楚沅沅想哭,其實根本不用想。
她的眼睛現在受不了任何刺激,風一吹就呼啦啦地掉淚珠子。
誰能猜到,三個月前她還是城隍廟一霸,那一片都是她御用的乞討黃金地段。
結果現在出了王府,啊呸,太子府又進了宮。
婢女姐姐端坐著,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一副生怕她跳車跑路的模樣。
「姐姐。」楚沅沅被她看的極其不自在,挪動了一下位置,想避開視線。
那人的目光就像鷹隼一樣緊緊地跟隨。
她只能套近乎,露出討好笑容:「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呀?」
婢女姐姐的表情又冷又臭,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生硬地從唇里蹦出來兩個字:「田禎。」
她乾笑了兩聲:「那我叫您田禎姐姐好嗎?」
「不好。」得到的回答依舊冷硬:「你十六了,而且六月生辰。」
田禎露出一點點不易察覺的笑意,眼神帶了點譏諷:「我跟你同齡,而且是十一月生辰。」
這話楚沅沅接不了。
她只能強忍著尷尬偷偷地透過馬車的帘子去看外面的行人。
角度很刁鑽,只能看到小腿到鞋面那部分。
嘖嘖嘖,那個穿著青色長袍的秀才郎偷偷穿著繡花鞋呢。
世風日下!
不過那鞋還怪好看的。
「我們去哪兒啊?」她又開始沒話找話。
田禎翻了個白眼:「去皇后娘娘那兒。」
皇后?
是繼後那吧?才十九歲的新皇后。
賀相獨女,天鑒官說得天命皇后,命數極好,可興民振國。
可惜聽說是個病秧子。
從小到大門都沒出過,風一吹就要倒了。
就像是嬌貴的花朵,只不過是從這個溫房挪到另一個更大更好的溫房。
久病之人,必是形容枯槁,哪有好看的。
興許頭髮都沒幾根。
楚沅沅不乏惡意地揣測這那位坐在尊貴後位上的年輕女子樣貌。
她想了無數種可能。
唯獨沒有想過這一種。
皇后的院子非常冷落,零星兩三個侍女,看著還沒陳管家女兒陳思敏來的有排場。
她一個人坐在水榭里,背輕輕歪著倚住紅漆圓柱,背後是一片暑光水色。
穿著一身素白的輕薄衣裙,長長的頭髮墨絲一樣,從頭頂傾泄下來,柔順得像某種特別名貴的緞子,泛著柔軟清涼的光芒。
只用了一條髮帶鬆鬆地捆住發尾。
光是遠遠看到的身姿就格外的清美。
皇后單手執著一本書,玉白的手指拉著書頁,漂亮得像藝術品。
而那本不識風趣的書,好死不死直接擋住了她的臉。
楚沅沅簡直恨不得把那本書奪下來,撕碎然後擲在地上狠狠的碾踩。
她紊亂的吐息聲引起了那個人的注意。
一切都像是慢動作,皇后正常的行動,在她眼裡不停地放大變緩。
手腕一歪,那本書輕輕地往旁邊斜去,慢慢地從露出那張臉的一小點肌膚變作小半張臉,一整張臉。
細雪一樣的肌膚,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