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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願將剩下的系回樹上,留給有需要的人,也懶得猜是誰,她擦乾淨手往前走,過月洞門時正好瞧見了從外面回來的蕭綏。
他散退影衛,朝她走來。
陳願喚了聲公子,想要轉身離開,蕭綏卻道:「為什麼不要禪意劍?」
「……太貴重了,屬下心裡惶恐。」陳願抬起眼睛,清冷如初:「謝謝公子的好意。」
蕭綏不語,目光落在她過分纖細的腕骨上,問道:「身體如何?空隱大師怎麼說?」
「公子放心,大師說我會長命百歲。」陳願眉眼稍彎,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她氣質偏冷,連說謊都不動聲色,叫人信服。
蕭綏緊抿的唇線鬆了松,他取出新的腰牌遞給她,沉聲道:「阿願,常老爺的事不需要你動手,聽明白了嗎?」
陳願垂眼:「原來我的殺心這麼明顯。」
蕭綏不由輕笑,如玉的臉頰上鍍染了清暉,叫人看不真切,他說:「那樣禽獸不如的人,自有天收。」
「是嗎?」陳願伸手握住腰間的佩劍,漠然道:「那老天爺也來的太晚了。」
「無妨。」蕭綏將陳願試圖出鞘的劍柄推了回去,意味不明地說:「再等等,很快。」
很快就會有天降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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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如約而至,細碎的金光灑在徽州這樣一個煙雨小鎮上。
陳願醒得很早,她換了一身紅黑的輕簡騎射裝,按照蕭綏昨夜的吩咐,在校場等候。
未多時,薄霧中走來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皆著騎射服,黑衣凜然,白衣淡雅,正是蕭綏和姜昭。
青年停在場中央,負手而立,對陳願道:「你來教她。」
校場有風拂過,草木香讓陳願一下就清醒過來,她看向蕭綏身後的姜昭,少女溫軟的眉眼輕皺,可憐兮兮的。
陳願當即明白了。
她清咳一聲,胳膊瞬間無力垂下,低聲道:「公子,我手腕有傷,教不了,得您親自來。」
蕭綏挑眉,不太相信。
陳願就繼續表演虛弱,她壓低嗓音道:「昨天晚上從床上摔下來,碰著骨頭了。」
蕭綏唇邊勾起笑:「用不用傳府醫?」
陳願搖頭:「休息休息就好。」她索性坐到校場邊,看肅朗如竹的青年去取弓箭。
姜昭還偷偷朝她眨了眨眼睛。
陳願低頭笑,少女的心思總是這麼單純可愛,一點點和意中人單獨相處的機會都不願意放過。
她又嗑到了。
陳願輕輕揉了揉手腕,看著蕭綏教姜昭拉弓搭箭,又教她瞄準靶心,甚至將少女虛圈進懷裡,認真示範。
青年眉眼冷峻,沉穩清貴,少女白皙透亮的頰邊隱有紅暈,偶爾踮起腳同青年說幾句話,他們一剛一柔,氣質相襯。
陳願席地而坐,揪了根草自娛自樂,覺得自己撮合男女主的任務快要完成了。
然而,她還沒高興幾分鐘,不遠處就走來一道頎長的身影,寬肩窄腰,穿紅黑色騎射服,背負箭筒,正邊走邊整理袖口的系帶。
少年皎皎如玉,眉目精緻涼薄,不是蕭雲硯又是誰?
陳願在心裡罵了句髒話。
她把手裡的狗尾巴草拋出去,扔在少年腳邊,無聲啟唇道:你別過來啊。
蕭雲硯偏了偏頭,笑道:「我再不來,後院都要起火了。」
陳願竟無法反駁,哪怕《鳳命》一書中蕭綏和姜昭是官配,但和姜昭有婚約的,還是蕭雲硯。
她騰地從地上起來,伸手拉住少年袖口的系帶,小聲說:「你跟我來。」
蕭雲硯抬起下巴,似笑非笑。
陳願的手只好再往上一些,她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