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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我的嬌嬌女兒。
陳願下定決心要保護好這份天真,她問姜昭:「你在府中住得習慣嗎?」
少女彎唇:「師父很用心。」
陳願又問:「昭昭,近來你有沒有收到別的禮物?」
少女溫軟的眉皺了起來,指了指衣匣說:「有,兩匹花里胡哨的綢緞,一柄鋒利寒涼的匕首。」
書香門第出來的姑娘用詞精準,合理概括了蕭雲硯送的禮物。
換言之,直男審美。
陳願唇邊漾起點壞笑:「那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姜昭搖頭,陳願開始伸手比劃:「一把刀,兩匹緞,一刀兩緞,一刀兩段啊,昭昭,送禮的人心思壞著呢。」
陳願一本正經,不給蕭雲硯一點刷好感的機會。
姜昭卻笑了起來,她道:「要是這樣才好呢。」要是未婚夫婿不喜歡她,想跟她一刀兩斷,反而遂了姜昭的願。
不過聖旨賜婚,牽涉太多,是不可能憑藉她的喜好就取消的。
姜昭抿抿唇,有些無奈。
陳願不擅長安慰人,只能轉移話題道:「安若還好嗎?」
昨天過後,她就留在了姜昭的院子裡,一直閉門不出。
姜昭長長嘆息:「安若姐姐她從小就聰穎,所思所想總比旁人多些,這樣雖然會很清醒,卻也不容易快樂。」
陳願是知道安若性格的,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只給王府守門的侍衛拿了點銀子,留下句:狗和蕭遇之不得入內。
這狗男人大概心裡也是有些數,從來沒有從正門進過王府,只是趁著夜色,翻牆到了安若房間的窗前,想見一面。
礙於蕭綏的威信,蕭遇之不敢明著要人,何況陳願帶走安若時,也是真的留下了五千兩銀票。
蕭遇之翻了七天牆後,安若終於肯見他了,一身素白的少女推開窗,側著臉,神情漠然道:「蕭世子有何貴幹?」
青年想去握她的手腕。
安若冷冷躲開後,諷刺道:「這裡不是秦樓,蕭遇之你想要女人去別處。」
青年收起輕浮的神色,認真解釋道:「安若,我本意不是要你掛牌,我只想你跟我服個軟。」
他話音剛落,房頂上就潑下來一盆水,水花四濺,打濕了蕭遇之華貴的絳紫色直裰。
他下意識抬頭,房檐上立了個帶面紗的少女,幹練藍衫被晚風吹起,她放下水盆清冷開口:
「蕭少爺,我本意也不是要潑你,我就想澆個花……」陳願彎腰,拍拍手道:「安若姑娘,今晚的月色真漂亮,你不會怪我吧?」
少女說完,又蹙起了眉頭:這話怎麼有點茶里茶氣呢?
窗內的女子搖搖頭,唇邊帶了點笑道:「你快下來,別摔著。」
陳願應好,利落飛身而下。
她雖然護短,但不會過多插手,和安若對視一眼後就離開了小院。
這水是安若請陳願潑的,意在告訴蕭遇之,什麼是覆水難收,不論他的本意如何,造成的結果就是安若差點被常老爺競拍買下,帶回府中。
安若作為罪臣之女,本就在顛沛流離中變得謹小慎微,稍有危險就會不安,根本經不起蕭遇之的試探,能打動她的只有毫無保留,全心全意的愛慕。
蕭遇之說著不想傷害她,可還是讓她覺得不安,心裡害怕了。
安若抿唇,口中越來越苦,她並沒有告訴蕭遇之,在他輕裘白馬奔赴軍營,將她從將士之間拉起來的時候,那個失去雙親孤苦無依的女孩子也有過一剎心動。
可惜那一剎那的浪漫,終究抵不過蕭遇之別有目的這一事實,抵不過她在秦樓羞恥的日日夜夜,抵不過無情歲月里所有的平庸。
蕭遇之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