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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貪心,以至於蕭綏把那捲名畫塞進她掌心時,她還愣愣的,好久才說:「徒兒會幫師父保管好的。」
蕭綏笑了笑:「是給你的。」
姜昭清秀的眉眼凝住了,眼底仿佛有細碎的光,她將畫卷抱得緊緊的,頰邊現出小小的酒窩。
「謝謝師父,昭昭很喜歡。」
見她得償所願,陳願也跟著高興,她接過管事遞來的木盒,打開一看,這第二名的禮品也大敷衍了吧。
只見散發著檀香的木雕盒子裡,正靜靜躺著一串白玉佛珠。
說是白玉,色澤一點也不透亮,甚至隱約滲出寒意。
陳願皺著眉去拿,將要碰到的時候,一隻漂亮的手先她一步拎起。
「給我吧。」蕭雲硯說,他將手串戴在了自己的腕間,兩相對比,少年膚色似雪,勝過白玉。
他也沒有解釋一句「白玉性寒,恐傷身」,只將第三名的禮品——五百兩銀票,塞到了陳願手心。
「我們交換。」少年如是說。
陳願故作鎮定,勉為其難地收下:「那好吧。」
那可真是太好了。
突然發財的陳某人沒有忘記等候在王府中的安若,趁著夜市收攤前,陳願買了許多東西。
等回去的時候,已接近子時,她以為安若早就歇下了,但是沒有,端莊明秀的女子坐在房中,靜守著一盞燈。
她一直在等陳願回來。
瞧見提著大包小包的少女時,安若順勢幫她接下,又將溫在熱水裡的一盅甜湯遞過去,說:「姑娘趁熱喝。」
陳願打開白瓷蓋,裡面一如既往是安若親手熬的桃膠牛乳,淺粉色的桃膠軟糯q彈,泡在香氣四溢的牛奶里,色香味俱全。
安若說這方子對女人好,有利於助眠,姑娘雖然天生麗質,但好好養著也不會錯。
她細緻又貼心,還說做這些只是順便,不讓陳願有心理負擔。
「謝謝你,安若。」
女子搖頭,遞過去白淨的手帕,道:「姑娘擦擦嘴,今夜的花燈節好玩嗎?」
陳願彎起眼睛:「我還得了賞金,所以給你買些東西。」
安若微笑,沒有在意那些釵裙和胭脂水粉,反倒盯著陳願的腳踝問:「怎麼摔的,疼不疼?」
陳願就把和蕭雲硯碰見「帷帽男子」的事說了一遍,安若認真聽著,意有所指道:「二皇子心細,待人也好。」
陳願不太明白,卻見安若起身,拿了瓶藥膏過來,這藥膏實在有些眼熟,等熟悉的藥香竄入鼻息時,陳願才肯定這藥出自蕭雲硯之手。
不過,竟然會有人覺得小反派好?
陳願但笑不語,安若幫著她抹藥,輕揉開活血化瘀,就像是體貼的長姐,讓人心裡暖融融的。
「姑娘要好好愛惜自己。」安若輕聲說著:「因為啊,有人會心疼。」
這話不明不白的。
陳願依然困惑,只是夜已深,她耽誤安若太久,上好藥就匆忙告了別,等她離去後,安若才不緊不慢收拾東西。
她拿出壓在鎮紙下的處方,是幾種養身祛寒的方子,桃膠牛乳只是其一,而方子的筆跡,明顯不是出自於女子之手,安若也並不懂醫理和藥理。
但她始終覺得,蕭二皇子是個值得相交的人。
……
子時一過,萬籟俱寂。
綏王府里的燈火早歇,後院的光線尤其黯淡,雪白的牆角下,正立著一位芝蘭玉樹的少年公子。
他仰起頭,看著坐在牆頭,輕摁著胸口,似忍痛萬分的帷帽男子,淡聲道:「萬蟻噬心的感覺只是剛剛開始,我勸你最好如實交待,為什麼要尾隨阿願姑娘,又為什麼想揭開她的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