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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她把情況往最惡劣的方向想,實在是朱厭太強。
陳富貴沒有接,他固執地說:「一天,如果你一天後沒出來,我直接推門進去。」
感覺剛剛一番話都白說了。
應瓊朝陳富貴翻了個漂亮的白眼。
左大荒中,烈焰草最有可能生長在九層塔中,如今第九層近在眼前,應瓊不可能輕易止步於此。
陳富貴不同,他不是必須要上九層塔。
應瓊想,自己可以死,但不能連累陳富貴。
「如果你因我而死,我不會原諒自己。」
把食物強行塞給陳富貴,應瓊毅然決然地進了第七層。
陳富貴拿著食物站在門外,看著緊閉的大門,嘴也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恨自己不夠強大,沒辦法把應瓊護在身後。
應瓊和朱厭站在第七層的巨大空間內,遙遙相望。
她不敢貿然上前,仔仔細細地觀察著朱厭的動作。
朱厭則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偶爾拋給應瓊一兩個眼神,似乎在評判這個闖進第七層的人值不值得它大動干戈。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朱厭伸出舌頭,依次舔了自己的左右前腳掌,非常閒適。
下一刻,它如山呼海嘯一般,疾馳奔向應瓊。
應瓊從未因為朱厭閒適的動作而放鬆警惕,在朱厭突然釋放殺氣的時候,已經做好了躲避的準備。
朱厭體積龐大,動作卻敏捷,一點兒都不顯遲緩笨拙。
它用身體堵住應瓊可能的逃脫路線,抬起前腳掌,朝應瓊的心臟處發出致命的攻擊。
應瓊凌空一跳,躲過兩招。
猝不及防的,被逼至死角,朱厭自上而下拍來的大掌擊中了她,使她翻到在地。
應瓊反應也不慢,在朱厭落掌的那一刻,使出全身法力,防禦住自己的天靈蓋。
雖然被打翻在地,好歹沒受什麼重傷。
朱厭沒有給她從地上爬起來的機會,一掌一掌,打得應瓊躲避不及,只能靠翻滾將將躲過幾個致命的招數。
朱厭蓋滿法力的一掌直接拍向應瓊的胸前,大有把她直接拍碎的想法。
應瓊手心聚力,抵住朱厭的一掌。
法術修為終歸是落了下風。
眼見著那一掌離自己越來越近,她向左側身的同時,將朱厭的腳掌往右推去。
驚險地擦身而過。
那一掌落到第七層的地上,活生生將堅固的九層塔砸出了一個長坑。
坑使得第七層和第六層互通了。
應瓊則借力滾出朱厭的攻擊範圍,也終於有機會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用指間摸了下自己的嘴角,有鮮血溢出。
不愧是上古神獸,只靠掌心就能把她拍得半死。
應瓊沒有退卻,她把嘴裡的鮮血吐了出來,用袖子擦拭著沾染了血的唇角,思考著怎麼才能擊敗朱厭。
既然能成為九層塔其中一層的守護者,那必然是開化了靈智的,應當能夠與人溝通。
她對朱厭說:「聽聞您速來喜戰爭,又為何把自己困在這淒清的九層塔中?外面的大千世界,隨便找個對手,不比這九層塔中數百萬年的冷寂時光要有趣得多?」
這話通過大坑,傳到了第六層的老人耳中,他一方面直道作了什麼孽,又雙叒要修天話板;一方面擔心應瓊的安危。
聽到應瓊的話,老人「嘖」了一聲,輕笑道:「朱厭可不是能通過語言降服的神獸,只有絕對強勢的武力,才能讓它臣服。」
應瓊所有的心思都在朱厭身上,她話音未落,只聽得朱厭悶聲笑了起來。
「我怎樣做,還輪不到你來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