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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到的是,應瓊此時居然跳出來幫他說話。
「夜明不用閉嘴。」
聞言,他緩緩掀開眼皮。
雖面上不顯,心中卻是有些感動的。
果然長明燈沒白借。
只聽得應瓊繼續說:「他的話我們反正不會放在心上,隨他說便是了。」
……長明燈,終究還是餵了狗。
夜明撇過頭去,將後腦勺留給應瓊,不想看她。
折竹臉上的焦慮神色明顯,他帶著些祈求的語氣對應瓊和陳富貴說:「二位可否想辦法幫我救出弟弟?」
應瓊靜靜的看著,人情冷漠道:「我們好像沒有義務幫你救人。」
折竹有些氣憤,拳頭又砸上了桌子,「你們就這麼見死不救嗎?別忘了,捷徑的入口只有扶竹知道在哪兒,沒有他領路,你們也走不上捷徑。」
「只有扶竹知道嗎?」
應瓊盯著對方砸在桌子上的拳頭,眼底儘是笑意。
她的視線上移,對上拳頭主人的眼神,道:「扶竹,不就是你嗎?」
此話一出,驚得夜明直接扭頭,睜大眼睛看著應瓊。
當事人折竹,只是悄悄握緊了拳頭。
全場除了應瓊之外,最淡定的人要數陳富貴。
他從來都相信應瓊不是人情冷漠之人。
反常必有原因,只需聽應瓊慢慢將原因道來即可。
應瓊對偽裝成折竹的扶竹說:「小腐竹,有什麼要辯解的嗎?」
「我可不是我弟弟。要說胡話也得把我弟弟救出來之後再說。」
她聽著扶竹無力的狡辯,托腮道:「你啊,不到黃河心不死。自然不是胡說,我有兩處證據。」
「你們握拳錘桌子時小拇指的位置不一樣。折竹的小拇指是微微扣住無名指的,而你,則是平行地緊握著。」
已經掉馬的扶竹,看著自己平行緊握著的無名指和小指,自嘲地笑道:「我都沒注意到這細小的差別。不過你說錯了一點,折竹的小拇指不是緊扣在無名指上的,只是他小拇指無力握拳,才鬆鬆地搭在無名指上。」
至於無力的原因,是曾經救他時受的傷。這些私事,沒有必要特地說給應瓊這些外人聽。
扶竹從過去的記憶里抽離,恢復了軟弱可欺的狀態,低頭小聲問:「就憑這一點嗎?萬一只是不小心沒握緊拳頭呢?」
應瓊道:「還有一點。記得我曾經隔空拍了拍你哥哥的肩膀嗎?當時,我的手上沾了一些特別的粉末,無色無味。原本只是怕你們還要繼續和我玩兒猜人的遊戲,才想出的作弊手段。沒想到還有這種作用。」
扶竹斂眉,覺得現在的情況還可以再搶救一下,他期期艾艾地說:「是,對方的目標是我。我哥在被抓之前,把我調換過來了。但我怕你們不願意去救我哥,這才假裝成我哥的模樣,騙你們說是我被抓了,這樣你們為了走九峰山的捷徑,一定會去救人。」
要不是能感覺到粘粉之人的具體位置,我就信了。
應瓊緊緊盯著扶竹,想著要不要現在就戳穿折竹就在這個竹院裡的事實。
萬一真是壞人擄去折竹,她貿貿然點明折竹的位置,會不會讓折竹身陷險境?
糾結之際,坐在她身旁的陳富貴說話了。
「抓走折竹的,不是你另一個哥哥嗎?所謂綁架,只是你們兄弟三人的一齣戲。」
應瓊沒想過這雙胞胎兄弟還有另外一個弟兄。
「哎,那隻大白鳥是你們兄弟嗎?」
她好奇地問:「富貴又是怎麼知道的?」
陳富貴指了下夜明,對應瓊解釋道:「在我們闖過蛇牆之後,夜明說要帶我們找領路人,去往峰山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