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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扉台終年陰冷,實在不適合楊大人養傷,大人何不請調別處?」樂枝想著先以利誘之,她輕聲說:「近日我得了件稀罕玩意兒,北海金珊瑚,此物有安神醒腦之功效,一會兒送到大人府上,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樂枝討好的語氣讓楊恆極度愉悅。
看來是自己多想了。不過是個國破家亡、任人拿捏的娘們而已,膽子小得很,嚇一嚇就害怕了。
「臣是個俗人,用不了如此珍貴之物。」楊恆輕嗤,將目光轉到離姚的身上,上下打量,「如今臣已是這般模樣,只想有個貼心的體己人。」
這才是楊恆所圖。
拋磚引玉,用樂槿威脅為虛,要離姚才是實。
他並非想用樂槿試探樂枝,一來霍詡吩咐過,樂槿動不得;二來樂槿對樂枝過於重要,他也不想將她逼上絕路。畢竟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一個貼身丫鬟,來試探她,足矣。
何況,離姚確實長得清純可人,純稚少女,真勾人
雖說如今斷了根,可心中的欲念難消。望著離姚的小臉,楊恆心癢得很。再說了,閹人的花樣也不少。他在腦海里幻想琢磨著,身子也不禁熱了起來。
直勾勾的打量如毒蛇一般,讓離姚渾身難受,她垂眸瑟縮著,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靜默片刻,樂枝攥緊雙拳,壓下胃中不適。她在心裡譏笑,有些禽獸連閹了都沒用,活著就是污人眼的。
他既趕著找死,倒是省得她偽造信函、引他入套了
「楊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樂枝伸手覆住離姚的手背,故作為難道:「要不這樣,大人給我些時間」
她不能一口答應,這樣反而會讓楊恆心生猜疑。
這時,一名獄卒匆匆而入,他跪地稟話:「大人,靖賢王請您過府一敘。」
樂枝鬆了口氣。
「好。臣靜候太子妃的佳音。」楊恆的語氣中透著志在必得,「還請太子妃莫讓臣等太久。」
攙著樂枝走出夏扉台,離姚的心裡五味雜陳。
她與主子萍水相逢,從開始的猜忌到如今的同行這些日子,主子對她的好,離姚全記在心裡。主子給她解毒,關心她的身體,連吃穿都是最好的在婆婆過世後,再沒人對她這樣好過了。
可離姚清楚,主子心裡記掛著太多事,她更知道主子對姐姐的感情。楊恆卑鄙無恥,竟以此威脅她。
離姚想好了,她不能讓主子為難
「離姚、離姚?」
自坐上馬車後,離姚就是出神的模樣。方才在夏扉台,有些話不能及時與她說明,樂枝知道這傻丫頭肯定多想了。
樂枝握住離姚的手,輕輕拍了拍,「別多想,剛剛楊恆說的那些污言穢語,不必理會。你放心,有我在呢!」
一股暖流注入心間,離姚的眼眶酸澀,她無法開口,怕一出聲就會哭出來——
原來這就是有人保護的感覺嗎?
「離姚回來啦!」
才邁進屋內,臨月清脆悅耳的聲音便傳來了,離姚被拉到桌前坐下。臨月和景心對楊恆和樂枝之間的事雖沒有離姚了那麼清楚,但也是大致知道的。
見離姚臉色不佳,忙問:「事情不順利嗎?」
離姚搖搖頭,「順利的。」
「那就好。」景心抬手摸了摸桌上的藥盅,「補藥還溫熱著,趕快喝了吧。」
聞言,臨月點點頭,「主子怕你忘了,叫咱倆每日盯著你喝呢!雖是苦了點,再喝兩日就結束啦!」
離姚揭開蓋子,熟悉的藥味飄散。自她解毒後,樂枝差人給她診了脈,大夫說她身子虛,最好喝些補藥
她一飲而盡。誰說藥苦,她一點也不覺得,反而在苦藥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