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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他在蕭雲泉大婚上大鬧一場,被謝雲宴他們幾個給揍了之後,那丹南縣主還有臉找到他們府上來鬧,後來被她賞了一鞭子。
丹南縣主逢人就說她粗鄙狠毒,蕭老夫人也懶得跟她計較。
她搖搖頭說道,「那和順侯世子雖然不算出眾,可本來也是能扭得過來的,可有這麼個娘算是徹底廢了。」
蘇錦沅也是頗為認同,難怪那個顧向凌能幹得出來那麼多混帳事,感情有個這麼不著調的母親。
汪茵是來找蘇錦沅玩兒的,老夫人也沒留她們。
等兩人回了玉磬堂後,汪茵就霸占了旁邊鋪著軟墊的寒玉椅,趴在上面誇張地嘆氣,「你這寒玉椅哪兒來的?躺著就一股涼氣兒,舒坦。」
蘇錦沅坐在一旁笑:「我也不知道,是小六送來的。」
她怕熱,也苦夏,特別是三伏的天氣最是難熬,隨便往哪兒一坐不出片刻就渾身大汗。
前幾天謝雲宴回來時,就搬了這張躺椅過來。
黑檀木底,鏤空花雕,裡頭嵌了一整塊兒的寒玉,躺在上面時就好像躺在水面上,暑氣盡消不說,那寒玉的涼氣沁人卻又不會傷了身體。
汪茵好奇地四處摸了摸,「你這小叔子對你倒是挺好的,這麼大一塊寒玉,得值不少錢了。」
蘇錦沅自然知道貴,眼眸微彎,「蕭家的人都很好。」
「要是不好,也不值當你舍了外頭安寧留在這兒了。」
汪茵隨口說了一句,「你都不知道你們家這位六公子有多虎,那軍中新人甭管什麼來頭都會先受了下馬威,可他倒好,直接連人帶馬都給掀了。」
她對戍營的事情知道得不多,可奈何她有個沒事就愛絮叨的爹,再加上謝雲宴幹的事情實在是猛,就算想不聽到都不成。
聽她爹說,這位謝六公子突然得了戍營校尉的職,不知道擋了多少人的路。
剛去戍營第一天就被人給了下馬威,有人在交接之上使了絆子甚至還故意挑釁,結果這位爺倒好,半點沒忍不說,當場就把帶頭挑事人揍了個遍。
事後查出幾人幹過的污穢事兒,一狀就告到了慶帝面前,半點不帶含糊的。
謝雲宴去戍營不過幾天時間,就直接弄下去了七、八個人,不僅有跟他官職差不多的,還有兩個是世家裡頭送去戍營鍍金的關係戶。
偏他告狀告得理直氣壯,從頭到尾都沒在暗地裡動手腳,證據更是硬的不能再硬。
那些人哪怕恨極了眼也奈何不了他,反而還得怕家中子弟乾的混帳事情牽扯到自己。
不僅乾脆利落地將犯事兒的人交了出去,還得對謝雲宴笑臉相迎,微笑著感謝他替自家剷除了「害群之馬」。
想想都憋屈得厲害。
汪茵朝著蘇錦沅道:「你都不知道,我爹提起你這小叔子都說他是這個。」她翹了翹手指,「他說就沒見過比謝雲宴更虎的人,你也不管管他。」
蘇錦沅淡聲道:「我管他幹什麼?」
「你就不怕他真把人得罪個乾淨?」
「蕭家現在這情況,還有什麼好怕的。」
汪茵愣了下,就見蘇錦沅一邊倒茶一邊平靜說道,「府里就只有他一個人當差,婉芸的孩子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安國公府的爵位都未必能傳得下去。」
「蕭家說到底就只剩下個空殼子,不過是靠著陛下一時恩賞才能勉強維持如今的風光。」
「阿宴是天子近臣,他不一心向著陛下,難道你還想著他能八面玲瓏四處交好?」
汪茵聞言瞬間沉默下來,半晌才輕嘆了聲,「也是。」
謝雲宴要真是個八面玲瓏的,怕是這輩子也只能止步在戍營了。
蕭家的情況她也聽她爹說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