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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臨時得到通知、被上級部門硬性要求參與某項計劃的黨員醫護,來的路上沒一個人說得清楚哪些領導們到底是打算讓他們做啥;直到見到這個神秘的研究所里的科研人員,醫護們才恍然大悟,並隨即激動起來——全是腦科學和神經科學領域的專家,難道國內對植物人的病理研究醫藥研究取得突破了?!
……直到看到那些奇葩的摩托車頭盔前,這些新來的醫護們都以為自己能看到的、應用在病人身上的會是什麼大塊頭醫用器械,又或是某種新藥……
總之……當醫護們看到這幫專家居然把這些怎麼都是摩托車頭盔的「器械」,準時準點地給按昏迷時間分出批次的意識障礙患者們「佩戴使用」時,一個個的臉皮都在抽……
「這個……盧主任啊,這到底是……?」療養院院長、一位雖然論文稀爛但臨床經驗豐富的醫生,忍不住用探究的眼神看向研究所負責人、腦智中心的主任盧逸雲。
盧逸雲沒廢話,直接把一位病人的病歷檔案塞給這位院長,並帶他去看了這位病人……
「龔明蘭,十九歲,今年六月份k省重大車禍事故倖存者,因腦部受到衝撞陷入昏迷,至今昏睡了四個月零八天。」隔著觀察室的窗口,盧逸雲指著裡面病床上的患者對院長介紹,「採取特殊治療方案後,從語言層級追蹤相關神經反應看,患者的微腦電已經能對親屬名字、籍貫、學校名稱、乃至同學老師的名字產生反應,我們的判斷是,患者認知神經和感覺神經都有一定程度的恢復,意識水平康復狀態預測良好。」
院長把這位患者的腦電波成像記錄翻了一遍,激動得話都差點說不出來。
盧逸雲的神色卻不見得有多輕鬆,依然眉頭緊蹙:「我們手頭能投入治療的只有七個頭盔,且以到目前為止的觀察看,昏迷期越短的患者效果越大……古院長,請你諒解我們的難處。」
古院長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就這麼被盧逸雲擋了回去,呆了呆,不由苦笑。
意思就是,有限的治療手段只能儘可能投入到最有救治可能的患者身上是嗎……
盧逸雲曉得這位幹了多年植物人臨床治療的院長心有不甘,又將一份厚厚的文件袋遞給他:「意識障礙超過一定年限的患者,即使採取特殊治療方案,微腦電波成像也沒有絲毫變化……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
拆解中毀掉一個頭盔,盧逸雲試戴「浪費」了一個頭盔,紀棠分配了一個頭盔後,剩下的七個頭盔一直集中用於病患臨床實驗。
只要是在佩戴頭盔的過程中腦電波出現過細微反應的患者,專家組都沒有放棄,都一直在嘗試著準時準點佩戴實驗,期望著頭盔產生的對精神方面的細微刺激性能對患者的康復起作用;但對於佩戴頭盔後微腦電無反應的患者,專家組也確實無能為力。
人的靈魂,地球人是無法看見的。人類至今對精神、靈魂領域的探索,止步於對人體大腦神經元反應的研究。
專家組無法理解頭盔中裝置的無法拆解的東西到底是因什麼原理而運作、為什麼能夠對人類的大腦神經元微電波產生正面刺激作用,但這並不妨礙專家組想盡辦法把這種「特殊治療」手段利用起來,為人類醫學做貢獻。
全華夏每年約有十萬人因顱腦外傷、腦卒中、缺血缺氧性腦病等病陷入昏迷,繼而進入長期的意識障礙狀態,國內對於這一領域的治療手段之迫切,毋庸贅言。
每一名患者的清醒,都意味著一個家庭能得到挽救。
也正是在這種迫切的需求下,專家組不僅擋住了國內任何集體對「目標」的窺視,自己也採取了最保守的「不接觸」策略。
原因很簡單,以專家組目前可獲得的對「目標」的情報、了解,哪怕是再不通人情世故的人都能發現:「目標」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