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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護法訥訥:「那……那要是學不會呢?」
「學不會?」江雪深愣了一下,「那就盡力吧,學不會也沒辦法,還能將他們剁手了不成。」
自從聽到要抄寫開始,大護法的腦子便嗡嗡作響,他訥訥聽了半晌,好像都聽進了,又好像聽得雲裡霧裡。
最後下山時都渾渾噩噩的,直到被蹲守的弟子們攔住。
「怎麼樣,怎麼樣?魔尊大人說什麼了?」
大護法沉痛道:「說要抄清靜經,每人一千遍。」
四下譁然,大多數人一輩子只拿過刀劍,還沒碰過紙筆呢,還有清靜經是什麼啊?可以吃嗎?魔尊大人怎麼盡想法子折騰他們啊!
「還有別的嗎?」有人澀然問道。
大護法回憶了一下,更加沉痛了:「完成不了便要剁手。」
「???」
「!!!」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整個赤海,上上下下,連守門的阿童都提起了毛筆,在紙上塗塗改改,歪七扭八地抄寫著清靜經。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當踢館子的長冢門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兇狠的魔教弟子甲:「降本流末的降怎麼寫啊?筆畫好多。」
兇狠的魔教弟子乙:「大道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兇狠的魔教弟子丙:「你們抄了幾遍了?」
「……」
亂七八糟的都在搞什麼,沒有一點魔教樣!
「赤海的慕朝在哪啊?」為首的大塊頭臼頭深目,面目猙獰,丑得別具一格,一出聲是濃濃的公鴨嗓,連講話都聽出了些五音不全的味道。
「在哪呢!」身邊的小白臉狐假虎威,梗著脖子附和道。
原本抄寫清靜經的弟子看到,頓時扔了筆桿子,上前對峙起來---終於可以休息一會兒了,手都抄麻了!
長冢門也算半個魔教,門主大多數時間都在閉關,副門主是個小白臉,動不動就翹著蘭花指哭鼻子。往日看到赤海的旗幟都能嚇得三顫,今天是哪來的熊心豹子膽。
江雪深被請下來的時候,就看到熊心豹子膽的大塊頭一腳踩在石墩上,那石墩立刻陷入泥土三分。
比她們雁歸山的武莽師兄看起來都還要壯實。
大塊頭便是長冢門永遠在閉關的盟主,贏英英,看到江雪深後,他倒沒有了剛才的囂張,縮回了腳,抱拳道:「在下贏英英,長冢門門主,見過魔尊大人。」
江雪深:「……你好。」
對於一個大塊頭叫嚶嚶嚶這件事,一時難以消化。
贏英英行了禮,便開門見山:「據聞半月前魔尊大人拿了我長冢門的法器,希望可以歸還。」
「拿」這個字他加重了語氣,其實就是搶。
慕朝這個人,看中的東西就是他的,不給就搶,搶不到就殺。
他閉關出來就看到他家二弟快哭得把長冢門淹了。
看對方氣勢洶洶的樣子。
江雪深決定先向大護法打聽情況:「魔……嗯,我,拿了什麼?」
魔尊大人經常搶了東西又丟了,記不得也是常態。
大護法道:「一把焦尾琴。」
江雪深:「那琴呢?」
王順湊過來道:「當天便當柴火燒了。」
江雪深:「……」
大護法繼續道:「還有九轉夜明珠。」
江雪深:「那珠子呢?」
王順:「被您……當彈珠丟海里了。」
江雪深:「……」
大護法也忍不住抽了抽眼尾:「還有鎮魂塔。」
江雪深不抱希望:「……鎮魂塔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