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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深苦澀地收回傀儡,額頭抵在門上。
視線越來越迷離的時候,屋外似乎傳來幾聲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剛剛那男人的聲音要傳了過來:「少主請放心,在下既夠膽自薦入天工門做門客,定有一手絕活。」
「雖然做不了什麼偃甲人,但自認製藥可比擬雁歸山藥宗那群老古董。」
另一個聲音更為年輕的青年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他:「別廢話,人可在裡面?」
男人道:「自然,那江姑娘中了合歡散,若不能與人歡好就會如千蟲撕咬,生不如死。」
青年有些不放心:「她不會突然跳起來打人吧?」
男人想到抱住少女時,那柔若無骨的手感,心情不由有些蕩漾,很快又回過神來:「自然不會,她已是少主的盤中餐,請少主放心品用。」
腳步聲已經停在了門口。
江雪深往門後鑽了鑽,下一秒便聽到「吱呀——」一聲,門被推開。
門背撞在身上,很快彈開。
夜風湧入室內,將腦海的混沌稍稍撲散。
江雪深抱膝抬眸,昏黃的光線被面前的人遮去三分,投下深沉的陰影。
他站在風口,負光而來,面容隱在陰影之中,直到關上門,換了個角度,才終於看清他的臉。
說不上好不好看,只覺得眼睛很大,快占了半張臉,看著她時,那股貪婪的氣息呼之欲出。
「好久不見啊江姑娘。」他開口,聲音透著幸災樂禍,「想不到吧,你到底還是落在了我手裡。」
江雪深確定從未見過他。
是慕朝結下的梁子嗎?
攥緊裙子,江雪深啞著聲音開口:「你誤會了,與你結仇的不是我,但是我可以向你道歉。」
她很誠懇地訴說,對方卻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忽然狠狠踹了一腳桌子。
木桌划過地面發出刺耳的撕拉聲。
江雪深眼皮一跳,便聽他說:「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他堂堂天工門的少主,居然被一個惡婆娘當街揍了兩次!一次比一次兇狠,一次比一次丟人!
這口氣他咽不下!
「我要你親眼看著自己是怎麼在我身下承歡的!」還要親眼看著她的表情是如何破碎。
她不是瞧不起他嗎?他便要她好好看清楚,她是如何在自己討厭的男人身下發/浪的。
說著,他一把拽起地上的人丟到了床上。
背脊狠狠撞在床上,江雪深痛得頭皮發麻,但
比痛覺更快席捲全身的是體內一陣陣翻湧而起的熱浪。
像要將她溺死在這場難以宣洩的歡愉之中。
藥效越來越重了,連唇上的傷口都開始酥酥麻麻地發癢。
江雪深扭動著想要抗拒,殊不知這落在秦守眼中更像放蕩的勾引。
少女雲鬢散亂,楚腰輕扭,面色嫣紅,眼神迷離,滿臉的意亂情迷。
秦守眼神一暗,掐著她的腰肢便俯身而下。
下一秒心口卻驀然一痛,那少女不知哪來的力氣,一腳踢在了他心口。
秦守怒極反笑,一把抓住她的腳踝,往下一拖,欺身而上。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處,江雪深頭皮發麻,渾身激起了雞皮疙瘩。
她將手抵在青年胸口,卻使不上勁,更像是欲語還羞的調情。
怎麼辦,怎麼辦……
床頭的燈火輕輕搖曳,落在眼中。
明明是那麼溫暖,卻又像是冰渣刺入眸中。
沒有送會來救她,她是那般無用,問道十載,她卻連自救也做不到嗎?
胸腔內似乎湧上一層熱氣,她分不清是藥效還是怒氣。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