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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強的人,給上一對一私教課,傻子才不學。
江雪深不是傻子,她鬆開木樁,在月光下,站得挺拔又堅韌:「請魔尊大人繼續出招。」
話音剛落,面前強風一起,江雪深來不及躲避,第五十一次地被甩飛了。
沒事,進步的路上總是充斥著挑戰。
江雪深繼續爬了起來,這次還未站穩,已經飛了出去。
「砰——」地墜地,在習武場上砸出一個大坑。
沒事,問道途中的艱難險阻往往都是這般突如其來。
江雪深顫抖著從坑中爬了出來,然後又貢獻了習武場的第二個坑。
沒事……越是強大的對手越能讓人進步……個五加皮啊!
饒是她性格溫和,也受不了了!
慕朝其實根本就是自己心情不好拿她當沙包吧!
江雪深氣地一把橫起劍,念著訣就沖了過去。
眼看著原本一片死水的周圍掀起一股靈力,慕朝眼神亮了亮。
沒錯,就是這個。
但劍意剛剛衝破夜境,襲面而來,卻在即將爆發的途中,忽然啞火。
迎面而來的只是一把普通的劍和廢物到一擊即碎的靈力。
慕朝蹙了蹙眉,雙指夾住劍身,輕輕一捻。
青鋒應聲而碎,化為齏粉。
江雪深手腕一顫,震得半邊身子發麻。
慕朝踩過齏粉,走到她面前,「繼續。」
江雪深盯著地上的齏粉,沉默了半晌,抬起頭,繼續打了起來。
從原先的瞬間被擊飛到後面漸漸可以吃力地還兩招。
慕朝原本以為她就是一個性格溫和,像團棉花似的仙門貴女,吃不得什麼苦。
卻沒想到無論被擊飛多少次,哪怕鼻青臉腫,她都要攥著拳站起來,衝過來。
慕朝欣慰於她的進步。
心態大概類似於我家兔子初長成的唏噓。
打到三更的時候,他終於制止了江雪深不要命的打法:「行了,循序漸進,下次繼續。」
江雪深盯著地上那攤已經被吹散的差不多的齏粉點了點頭。
慕朝這才注意到她似乎在對練的過程中的都總是會很小心地饒過那點齏粉。
「怎麼了,一把劍而已。」慕朝沒有什麼趁手的武器,也不需要武器,因此之前看到正道為了練本命劍,上山入海一通搗鼓,很是不屑。
可現下盯著江雪深沉默的臉,嘴裡那點傷人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僵硬道:「之後去赤海隨你挑。」
江雪深沒說話,許久才抬起頭來,如實道:「是父親送我的,碎了也就碎了吧。」
及笄時,父親將江家寶械庫里最好的那把紫金劍送予了江文薏。
然後將這把送給她。
她一直都知道這只是一把普通的青銅劍,質地也沒有多麼精良,它永遠都不可能像江文薏的紫金劍那樣認主。
現在劍碎都碎得這般倉促。
江雪深彎了彎唇笑了:「這樣也挺好的,原先想換劍我還不好意思。」
慕朝靠著她眼底微微閃爍的光,卻沒有說話。
一把破劍罷了,還是為了練習碎的,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不知為何,內心還是有了些許愧疚。
練了太久,原本就虛弱的身子更是昏沉。
洗漱完,江雪深也顧不得慕朝,撲到床上倒頭就睡著了。
慕朝靠著窗站了一會兒,屋外,月如玉鏡。
十五已經過去。
不知是不是陪這種笨兔子對練忘記了,他的頭疾,奇蹟般地沒有發作。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頭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