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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窮轉了一下脖子,發出「咯吱咯吱」骨頭作響的聲音,剛想認真迎戰,剛剛肩背處被江雪深襲擊的傷口似乎一路帶著火花,遊走於全身,燙的有些難受。
不過這就是一般的火系道法,功力不到火候,很快就能被消化掉。
一陣寒風拂過,體內的躁動果然壓制不少。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頭頂有些涼。
江雪深瞪大眼睛盯著金窮的頭,只見剛剛茂密的頭髮竟然瞬間被燒沒了,露出油光鋥亮的頭頂。
她的靈力她自己清楚,絕對燒不乾淨真發的!
也就是說……金窮戴的是……假髮?
她把人假髮給燒沒了?!
金窮很快也覺得頭頂涼得發慌,伸手一摸:「……」
「我的頭髮……」他喃喃道。
他沒有反應過來,摸著頭頂愣了半晌,才終於後知後覺地心下一沉,他的假髮啊!!!!!
他花了重金購買的假髮啊!
他惱怒著低眸看向台下,果不其然,一群人正要笑不笑地在底下指指點點,接觸到他的視線,居然還忍不住笑出聲來!
對金窮來說,頭髮是他一輩子的弱點。
而這弱點居然被……
金窮太陽穴一跳,「咯吱」著骨頭朝罪魁禍首看去。
接觸到殺人的目光,江雪深心中一跳,有些抱歉道:「比試完後,我賠你一頂?」
她話音剛落,面前倏然一黑,竟是金窮逼到了面前,只見他驀地騰出一隻手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賠得起嗎!」
她愣了一下,垂眸看去,下一秒,身子驟然一輕,竟被金窮凌空抓起,緊接著就被狠狠一個過肩摔擲到地面,還沒來得及痛,腳腕又倏然一緊。
金窮竟然一把拎起她的腳腕,像轉飛盤一樣在空轉揮轉著轉了起來。
接下來,台下的眾人就看到,金窮像轉盤似的將人在空中轉了幾十圈後又狠狠甩出去,像當作蹴鞠似的,一腳踢到空中,又一腳踩入地面,然後又彈到空中,又墜入地面……
畫面過於血腥,難以言表。
蕭圖南:「……」他雖然討厭那個廢柴,但……
他默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簽文,不出意外,他下一把就是同金窮比。
他咽了咽口水,呆呆地看向論劍台上,渾身浴血,被打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江雪深,握著竹籤的手指忍不住顫了顫。
這下子再也沒有看戲的幸災樂禍了,只覺得那一腳腳一拳拳,都像打在了他臉上。
疼!
江雪深被重重摔在了地上,終於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她渾身都是傷,火辣辣的,像是要燃燒起來似的,腦子卻難得清醒,一邊忍著劇痛,一邊在心中盤算。
這金窮向來力大無窮,與他硬碰硬顯然不行,但每個人身上都應該有命門,那是人體最脆弱的穴位,一觸即傷。
金窮的命門……她拼命回憶著。
但金窮顯然沒有給她反手的機會,他一把拎起江雪深又狠狠地擊出一掌,這一下絲毫沒有收力,江雪深瞬間吐出一口血,痛得頰肉都開始發抖。
雖然論劍大會的宗旨是生死有命,願意參加的就要做好被失手打死的準備,但這麼多屆以來,大家也都默認了「點到為止」,像打成這般還不結束戰局的還是第一次見。
蕭圖南看得都有些於心不忍,忍不住大聲道:「江雪深,你不是金窮的對手,快認輸吧!」
金窮聞言,蹲在她的身邊問道:「認輸嗎?」
認輸?
江雪深眨了眨眼,抹掉臉上的血跡,艱難地吐出一口血沫子,搖了搖頭:「金道友,謝謝你。」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