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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知勇迅速在腦中回憶著各種招式與口訣,卻很難快速反應過來。
那一些課堂里學過的知識一時間都化作漿糊,如果再挨上一招恐怕很難再爬起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王知勇猛得伏在地上,堪堪躲過致命的一招,隨後迅速跪撲著,緊緊抱住了蕭圖南的腿。
「廢物!鬆手!」蕭圖南破口大罵。
王知勇死死抱住他不鬆手。
蕭圖南怒極,下一秒,就抓起他的發冠,狠狠地掄到地上。
王知勇雖然力氣大,但沒什麼發力技巧,一下子就被摔在了地上。
砰!
蕭圖南用了十足的力氣,狠狠地按住他的頭往下咂。
砰!砰!砰!
明明兩個劍修,此時卻都忘了手中的劍,只顧著用最原始最野蠻的方法,赤手空拳地打了起來。
「你這個廢物!」蕭圖南再一次將王知勇砸在地上後,臉上驀地一痛,竟是這廢物,掙扎著抓住他的衣襟,一拳揮了過來。
緊接著,就是你來我往的互毆。
蕭圖南也是傻了,忘了自己的靈力凌駕他之上,不必這麼迂迴,只顧著一拳一拳的發泄,一聲一聲地咒罵。
「我們……是在看論劍比試嗎?」台下觀戰的弟子忍不住竊竊私語。
雖然論劍大會確實各路道修都有,力宗的體修也來了不少,但……但也沒有這麼打的啊。
完全沒有觀賞性,感覺就像……村里兩個大傻子為了爭奪村花打一架。
只有江雪深看得熱火朝天。
雖然她表面上還是那般溫柔明淨,看不出其他的情緒,但離得近,慕朝還是聽到了……
「對對對,左勾拳!」
「對!攻他下盤!」
「漂亮!完美的下勾拳!」
慕朝:「……」
感受到他的視線,江雪深微微扭過頭,露出迷濛的表情:「怎麼了?」
仿佛剛剛低聲起鬨的人不是她。
「……沒有。」
慕朝將視線放回台上。
打到現在,已經不知道誰臉上掛彩更多一些,只能聽到拳拳到肉的呼聲。
天色已經很暗了,烏雲壓得很低,滿是山雨欲來的濕潤。
不知過了多久,肩上忽然沾上一滴雨,緊接著,大雨傾盆而下。
原本還在觀眾席上的人紛紛躲到了樹下避雨,場上很快一片寂靜,只能聽到雨聲。
看著王知勇猩紅的眼眸,不知怎麼的,慕朝忽然想起之前的那一架。
他問王知勇「服不服」,那是他第一次在王知勇臉上看到了某種,被人類命名為「倔強」、「執著」的拼勁,那時候,他聽到了他一聲聲的「不服」。
和眼前的場景很是相似。
「廢物,你只會廢物打法嗎?你父母是廢物,你也是廢物,你覺得自己適合學道嗎?趁早回家放牛去吧!」
蕭圖南吼得很大聲,卻都湮滅在大雨中。
王知勇不知聽沒聽到,只一個勁地抱住他的腿。
蕭圖南的手肘一下又一下地敲擊在他的脖頸處,他卻似乎感受不到痛意,無動於衷,又似乎,因為太疼了,才不肯放手。
打到後面,蕭圖南累了,才終於在大雨中聽到了他的聲音。
「我不會放棄的。」他說。
「什麼?」蕭圖南沒聽清。
王知勇艱難地抬起頭,雙目猩紅,卻含著最清明的光:「我不會放棄的,我要修道。」
不管是入世的道,避世的道,是劍上的道還是心中的道,他都不想放棄。
他會成為什麼樣的人,能不能在道法上有所精進,他適不適合修道,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