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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頓時一痛,不用摸也知道是流血了。
江雪深忙俯下身撿起劍,耳邊劍風不斷,她不敢太快站起來,只能感受到背上火辣辣的痛,然後將頭埋在地板上。
等耳畔劍吟聲剛斷,她立刻提著劍,不敢半分猶豫,直直地就沖江文薏而去。
她靈力不夠,遠程傷不到江文薏,只能儘可能地近身肉搏,能打出多少傷害算多少傷害。
雖然靈力不夠,但好在有慕朝陪練了好些天,在戰鬥技巧方面她還是有自信的,剛攻到江文薏面前,劍鋒一收,捏了個火訣,將她的頭髮點燃。
江文薏剛要出手擋招,卻被猝不及防地點燃了發尾,嚇得尖叫了一聲,慌忙捏訣滅火。
就這片刻錯愕的時間,江雪深抓住時機,收劍一拳揮了過去。
觀戰的弟子:「……」
江文薏:「……」
水訣一下,發尾的火很快被澆滅,只能嗅到一股濃濃的焦濕味。
江文薏顧不得頭髮,沉默的空氣中,她面無表情地抬手摸了摸鼻子。
手心一片潮濕。
低頭看去,鮮血如絹,從手心滑落,比身上的紅衣都要刺目得多。
江文薏默了一瞬,終於張了張嘴,發出了最大分貝,一個音節一個音節往外吐,咬牙切齒地:「江雪深!!!打人不打臉你不知道嗎!」
江雪深摸了摸自己臉上好幾道火辣辣的劍傷,有幾道傷口有些深,至今還在往下淌血。
「……」打人不打臉?嗯,好像確實不知道。
江文薏平生第一次在有人圍觀的情況下大聲說話,話都出口了,已經收不回來了,她眼底一紅,破罐子破摔地也一拳揮了過去。
動作豪邁,完全沒有先前大家閨秀恪守禮數的模樣。
江雪深正被她那一聲尖叫吼得有些懵,這一拳又狠又快,她也沒來得及反應,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鼻樑一陣劇痛,很快熱乎乎地往下淌血。
她胡亂地擦了擦鼻子,又是一拳揮過去。
江文薏吃痛,又很快回了一拳。
觀眾席:「……」
侯戰區:「……」
所以,他們現在在看論劍大會是嗎?確定不是在看什麼豪門恩怨是嗎?
江雪深好不容易近了身,說什麼也不後退半步,順著揮拳的姿勢一把撲在江文薏身上,兩人雙雙摔在地板上。
江雪深不敢大意,立刻橫劍抵在江文薏脖側,又怕傷到她,將劍刃朝外。
她單手扶著劍,另一隻手快速捏了個定身訣往江文薏施去。
江文薏偏頭一躲,手中凝劍。
這江雪深不知吃了什麼,明明沒有什麼力氣,力氣倒大得狠,製得她完全沒法起身。她眉眼一冷,聲音冷冰冰的:「江雪深,這可是你自找的。」
什麼?江雪深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瞬腹部一涼。
她愣了愣,剛要低頭去看,就被江文薏狠狠推開,一腳踩在了腹部。
她終於看清腹部上的涼意從何而來。
那是一柄劍。
是江文薏的霜華劍,此時劍身凝著千年寒雪從她腹部狠狠穿透,雪水透過她落在地上,「啪嗒啪嗒」,染成一片刺目的紅。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火辣辣的痙攣。
她痛得屈身,卻被江文薏狠狠踩住劍柄,劍身徹底沒過她的身體,釘在地板上。
江文薏緩緩俯下身,終於露出上場來的第一個笑容:「江雪深,你輸了。」
明明已經不符合自己的預期,但江雪深輸了這件事,還是讓她自得地勾起了唇間。
江雪深痛得渾身冷汗,費力抬起眼皮,腹部驀地一抽,劍居然再一次被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