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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朝道:「你喜歡我嗎?」
江雪深從來沒有哪一天幻想過慕朝會同她表白,光是想到這個可能性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但他現在確實這麼說了,她感覺自己是在做夢, 掐了一下自己,卻疼得她眼睫一顫。
是真的,不是夢。
因為是真的,江雪深更加迷茫了。
「你說你喜歡我,可是我不是你用過的劍,不是大護法, 不是那無人可及的實力, 你如果是以那種方式喜歡我的話, 那我……」說到後面江雪深也快把自己繞暈了。
她想說, 如果他是以那種方式來喜歡他,那她就不想喜歡他。
但瘋狂跳動的心臟告訴她, 這是謊言。
無論如何她都是喜歡他的, 那是過去的十幾年從未擁有過得狂亂的, 瘋狂的, 衝動。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凍得有些胡言亂語,頓了頓,便鑽進了被窩裡。
看著她一系列行雲流水的動作,慕朝卻忽然將她提出了被窩, 按著她的雙肩,微微俯身,兩人離得很近。
近到幾乎快碰到她的額頭,他垂眸看她,眼裡是她不曾見過的認真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
「江雪深,我對劍,對實力,對閆平良,並不會有擁抱與親吻的想法,所以這是你的回答嗎?」
江雪深下意識地反駁道:「當然不是!」
她回答的過於急促自然,反而讓慕朝頓了一下:「你是怕正邪殊途?」
正邪殊途,她問的道與他的路完全不同,他知道那些所謂的正道最在意這些名義上的東西,卻不知,她是怎麼看待的。
「當然也不是。」江雪深回得很快。
「那還有什麼可在意的?」慕朝不解。
可在意的太多了,怕他是一時興起,怕相差太多沒有未來,怕正邪的感情遲早會在立場之中消磨完。
可最怕的還是這萬一是黃粱一夢呢。她好像不敢去追尋一場註定會破碎的夢。
她的父親是江家的宗主,母親卻是淮河的頭牌花魁。
他們的結合併沒有一個好的下場,更遑論她與慕朝之間是兩大陣營的摩擦呢。
但要她就這麼放棄,卻是絕對做不到的。
任何事情,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
江雪深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從發上摘下金釵遞了過去:「我會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氣陪你走下去。」
她頓了頓,繼續道:「慕朝,我也很喜歡很喜歡你。」
看著她傻傻遞過來的金釵,慕朝默默接過:「這是什麼?」
江雪深認真道:「定情信物。」
這樣的定情信物會不會太隨便了一點?慕朝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又將金釵小心地插回她的發間。
「怎麼了?」江雪深愣了一下。
指尖從金釵滑落髮間,又撫上她的臉,慕朝漆黑的眸色微微一動:「換個定情信物。」
江雪深:「換什麼?」
話音剛落,眼前微微一暗。
燭火跳躍,慕朝俯身吻住了她。
不像第一次互換身體時那般蜻蜓點水,也不是後來中了合歡散那般她單方面的躁鬱難耐。
這一次,江雪深清楚地感受到慕朝溫熱的呼吸,感受到他輕輕地含著她的唇碾轉廝磨。
整個過程沒有很長,他很快鬆開她。
江雪深抬眸呆呆地望著他,後知後覺地紅了耳根,下一秒慕朝輕輕捏過她的耳尖又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落在鼻尖,唇畔,最後穩在了她的眼皮上。
慕朝輕輕抱住她,拍了拍她的頭:「放心,不會讓你很為難。」
他沒有直說,但江雪深立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正邪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