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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南絮這裡,他翻車了,一切都反了反。這麼多年他始終沒能放下她。
她沒那麼優秀,可他就是非她不可。
很多時候他都忍不住唾棄自己。但感情就是這樣,入心了就是入心了,輕易割捨不掉。不像手術,還能一刀切除病灶。
「喵!」一聲貓叫,劃破清冷的夜色,同時也打斷男人的思緒。
斑斑童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他腳邊,拿它那毛茸茸的小腦袋蹭他的腳踝。軟綿綿的觸感,酥酥麻麻的。
夏君岱猛地回神,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思緒跑得有些遠了。
他趕緊伸手拉上窗簾。
隔絕掉外頭的燈火,臥室大團漆黑。黑黢黢,伸手不見五指。黑暗裡斑斑的一雙眼睛亮得發光。
夏君岱沒開弔燈,就開了床頭柜上的一盞小夜燈。微微柔光,暈暖曖昧。
他把光線調到最暗,轉頭對斑斑說:「非禮勿視,你麻溜出去。」
斑斑:「喵!」
小傢伙接收到指令,扭動渾圓的身子,一下子就竄走了。
夏君岱開始慢騰騰地給南絮換睡衣睡褲。
光線不足,淡淡一捧光,光照之下女人的肌膚白皙細膩,泛著淡淡的光澤。
怕自己定力不夠,他儘量不去看。
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她胸前傲人的曲線,頓時頭皮一緊,心猿意馬。
男人眼神熾熱,喉嚨乾澀,呼吸漸漸不暢。
過去的過去,有很多個夜晚,他回去地晚,她早已熟睡。他經常把她弄醒,拉著她一起做壞事。
他們有過最親密的時刻,合二為一,密不可分。她熱切地承受著,一邊罵他,一邊又給他回應……
那時的日子奢靡又放縱。一切全憑本能,不問得失,更不計後果。
身體一陣鼓譟,他對她的渴望昭然若揭。
朝思暮想的人兒就躺在自己面前,只要他輕輕俯身,他就可以輕而易舉吻到她,然後尋求得到更多。
她喝醉了,他太容易做壞事了。
可是他卻什麼都沒做。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他也不會趁人之危,行小人行徑。
他想在她清醒的時候和她做。他要名正言順,要她心甘情願。
夏君岱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
替南絮換完睡衣睡褲,他又折騰出一身汗。
一換完衣服,他就逃到了衛生間。
女孩子的衛生間,各種瓶瓶罐罐和小玩意兒一大堆。南絮收拾得好,一點都不占位置。
他開了水龍頭,水聲瀾瀾。自來水清涼,能讓人心靜。
鏡子裡男人眼底的潮紅一點點冷卻,身體的燥熱也逐漸消失,慢慢恢復平靜。
再多待一會兒,怕是要手動解決某些需求了。
再進臥室已經是大半個小時以後了。
南絮踢掉了空凋被,整個人暴露在清涼的空氣里。
這姑娘睡相不好,四仰八叉不說,還特喜歡踢被子。他大晚上給她蓋被子都是常有的事兒。沒想到現在還是一樣愛踢被子。
夏君岱替她把被子重新蓋好。再把臥室的空調調高了兩度。
做完這些,他坐在床邊,借著微弱的燈光靜靜打量南絮。她睡得很熟,面容安詳,右眼眼底的那顆小淚痣清晰異常。
男人的眼神溫柔似水,繾綣非常。心底莫名生出了許多感動,整顆心仿佛那充盈的湖水,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他究竟有多久不曾這樣安靜地端詳她的這張臉了?
他們又有多久不曾離得這麼近了?
很多時候,她明明就站在她面前,近在咫尺,又似乎遙不可及。他根本就抓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