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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拓此番话着实让我吃惊不小,我万万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敢用这番说辞让烈山韬对他另眼相看,甚至是激他直接索要兵权?
烈山韬哈哈大笑起来,苍梧王也抿唇轻笑,我看着他们两兄弟不知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对雷拓是杀?是留?是充作苦役?还是真的会给他一支人马?
他们兄弟肆无忌惮地笑了多久,我的心便悬了多久,唯恐烈山韬一个反复无常取了雷拓性命。
“你小小年纪口气到是不小,可你是世家公子从小顶着父辈军功,难免恃宠而骄自诩勇武,万一纸上谈兵岂不是白白折损我的军卒。若你真有心一雪家耻,那朕现在将你送往我魏周北部边塞从一个百夫长做起,你可有信心像父辈一样在我魏周建功立业,重振家声。”
雷拓直视着烈山韬,又用眼神瞟了我一眼,他明知道这是烈山韬试探他的计谋,眼神还是一定下了决心。
谁知他还没出口答应,烈山韬竟有提了一个新的条件。
“你可要想好凡归降我魏周之将,都须受烙刑为记。”
烙刑?那究竟是什么刑罚?我心头一颤不明白烈山韬这到底是何用意,既然他要收复雷拓,又为什么要摧残他?心里一急不由抓住了面前的书案,烈山韬撇过头看向我,我自知失态退回了原位。
雷拓冷然一笑,“只要能洗刷我雷家之耻,我死尚且不怕,又何惧什么刑罚加身?”
“好。”烈山韬一笑,看了苍梧王一眼,烈山诺一击掌几个行刑之人抬着刑具走了进来。
我看了刑具双腿一软几乎跌倒,那些行刑人竟端着一个炭盆进来,盆内还有几柄大小不一的烙铁,原来这就是烈山韬说的烙刑。
“陛下……”我想替雷拓求情,可吐出两个字后竟不知以何种身份在说下去,而且烈山两兄弟同时望向了我,一样的质疑眼神,我不知再说下去对雷拓是否有利,一下干在那里。
这功夫雷拓似乎怕我出言惹祸上身,竟抢先道:“来吧。”
烈山诺向行刑人递了个眼色,两个行刑人一左一右缚住了雷拓的肩膀,另有一人拿起炭盆中一柄大小如印章的烙铁朝雷拓走了过去……
“不,等一等,等一等……”我急得两手紧紧抠着书案叫了出来。
“怎么你认识他?”烈山韬审视着我道。
“我……我不认识他,奴婢只是想出去一下。”也许我不能替雷拓求情,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此酷刑。
“朕不准,朕要你留下。”他说着一手抓住了我的手,对行刑人一点头,那被烧得通红的烙铁便落在了雷拓稚嫩的脸上。
随着雷拓那声痛彻心扉的喊叫,我的心像被撕裂了般,他才十六岁啊,他还是个孩子,就算他能挺过来活下去,可也要一辈子都带着这个耻辱的标记啊?一辈子生活在别人鄙视嘲笑的目光下。他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命运?他本可以慷慨赴义,落得个和他父亲一样荣耀的声名,可只因为我一句空空的以图后事,保重有用之身就要选择了一条极艰难极坎坷的不归路啊。
我心如刀绞,一双手死命抓着烈山韬的,十指几乎陷入了他的肉中,可就那么抓着我不放。行刑后,雷拓虽然神智还清醒,可身子仍是不由自主的瘫软了下去,被两个军卒架着向外拖去,他努力回头看向我,似乎在用告诉我,他会保重有用之身的。
可就在这一瞬间,烈山韬一把揽住我的身子笑道:“你替朕收服了一员勇将,朕该赏你些什么好呢?”
我看见雷拓望向我的眼神陡然一变,单纯而坚毅的眼眸中泛起了深深的刺痛,我摇着头想告诉他事实并非如烈山韬所说,可他的人已经被拖了出去,我永远没有了解释的机会。
我愤恨地瞪着烈山韬简直想用眼光把他肢解了,可他仍是那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