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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主編那裡有存檔，我們接觸不到的。&rdo;小青年還是有點摸不到重點：&ldo;照片不會外泄的。&rdo;

我真心不想重塑他世界觀。

&ldo;算了，&rdo;我放棄多餘修辭，直接告訴他：&ldo;我要你們做好網頁被關，照片被刪，以及被告上法庭的準備。我只保證你們打官司不輸，至於這場輿論最後是輸是贏，看你們自己本事。&rdo;

周昀沉默了。

然後他問：&ldo;既然可能會輸，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ldo;什麼？&rdo;我詫異地抬起頭看了一眼他。

小記者很有膽量：&ldo;上次你叫我用負面標題發塗遙的記者招待會，現在我懂了。主編說我過來能學到東西，這個我不懂，我要問你。&rdo;

我手裡拿著筆，還在記事情，瞟了他一眼，又垂下了眼睛。

&ldo;新聞稿你來擬？&rdo;

他噎了一下：&ldo;沒有，主編自己擬。&rdo;

&ldo;那我為什麼要教你？&rdo;我頭也不抬：&ldo;你腦子不夠聰明，我時間又緊，為什麼要幫別人帶小孩！&rdo;

小青年被我說得沉默了。

我幾筆簽完一張文件，扔給他。

&ldo;把這個傳真給你們主編，讓他收到馬上發新聞，等sv台電話，他們要收這個當午間娛樂新聞頭條，還有，這套照片，sv台和元華各一份，南浙也給一份，但是不用給清晰版。&rdo;

周昀拿了照片，蔫蔫地準備走了。

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就算職位低，也以為全世界都是圍著自己打轉的。其實只要他稍微翻翻，就會發現裡面夾了一段我給他的解釋。

我說那句話，不是嚇唬百樂網的。

這件事其實是不會失敗的，潑髒水這種事，沾著一點就是髒，差別只在是人生污點還是從此一輩子泡在髒水中。

我說的輸贏，是對方的報復。

我負責保護塗遙，百樂網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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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昀走了之後，我招招手，讓江淮過來。

&ldo;看看這疊照片。&rdo;我扔照片給他看。

他一張張翻，眼鏡片後眼神不動聲色。

看完了，他抿著唇。

我仰在椅子上，靠著椅背玩筆：&ldo;說說，什麼感想。&rdo;

&ldo;為什麼要給我看這個？&rdo;他不動聲色。

&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尹總和靳雲森交情很好，整個公司都是站在靳雲森這邊的。&rdo;他秀演技：&ldo;肖哥是想拖我下水嗎？&rdo;

我失笑。

&ldo;說實話，我很討厭別人像尹奚一樣繞關子。&rdo;我打開天窗說亮話：&ldo;我懶得跟你繞，你我都清楚，這公司不是他尹奚的，就算聶源死了，聶家還有一堆人，尹奚大權獨攬，做的事越過了外姓人的職責，倒台是遲早的事。你要裝也行，那天記者招待會，你們華視沒有任務，你那樣費盡心機出風頭，不是向我示好是什麼？要是你再裝，就繼續回華視當你的小記者去。&rdo;

小朋友被我唬住了。

&ldo;這新聞肖哥準備交給樂綜sv？&rdo;他總算不再裝深沉。

&ldo;怎麼，你想要？&rdo;我笑著看他。

華視管得很嚴，他一個小記者，想偷渡一條新聞進去，簡直是天方夜譚。

&ldo;這麼好的新聞，給sv有點可惜。&rdo;他笑得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