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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轟——」

辦事認真半是玩笑的聲音落在耳中，猶如掉落火山中的巨石，濺起岩漿。唐年年臉上熱度頓時升高，眼神呆呆地，嘴巴張開，當思維終於找到家門在哪時，唐年年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她曾經因寧曉她們的刁難不知所措，因為貧苦失親的同情目光無所適從，但她從來不知道，會有人的誇讚，直白地讓她手足無措。

「沒有，不好看。」她輕聲反駁，喃喃道，「你才是，好看。」

「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好看的女生。」她在心裡想。

陸滿心覺得自己再調戲兩句，怕是糖糖同學要挖地洞把自己埋起來。她輕笑，轉移話題，「剛剛那個女生，是不是昨天我見到的那個？」

唐年年吐出一口氣，臉上紅意未消，點頭。

「哦，奶茶買了嗎？」陸滿心問。

唐年年搖搖頭。

「這可不行啊，誠實守信是每個人應有的品德，作為一名高中生，怎麼可以言而無信！」陸滿心故意用不滿的聲音道，「而且她今天還拿校規校紀找茬！」

寧曉對唐年年單方面「水火不容」，孫琪天天跟在寧曉身後，怎麼會跟唐年年買奶茶。唐年年不需要她的奶茶，唐年年只想讓她離自己遠點。

不過，這些事，不需要跟陸滿心講。

「不過我也要跟你道歉。」陸滿心輕咳一聲，伸出手，將唐年年從花壇上拉起來，「我昨天說好來找你，結果沒有來，作為高中生，我要守護自己的品德，彌補自己失信給糖糖同學造成的失望，所以呢」

陸滿心另一隻手握成拳，伸出食指，在唐年年額頭上輕輕一點，她還給自己配音。

「啾——唰！」

她鬆開手，糖果墜落，水晶叮噹作響，圓滾滾的銀河垂在唐年年眼前。

「這是我要送給糖糖同學的賠禮，還有見面禮！」陸滿心笑著說，糖果頭繩掛在她手指上，搖搖晃晃。

不等唐年年拒絕，她快速道，「收下這份見面禮，我們就是朋友嘍。」

唐年年的拒絕頓時停在嘴邊。

和陸滿心做朋友……

「來，我要幫你扎頭髮。」陸滿心開心地走到唐年年身後，輕笑道，「可以嗎？」

纖長的手指搭在唐年年單薄的肩膀上。

唐年年咽下口水，點點頭。

微黃長發在陸滿心眼中搖晃。

她收回手，抓住唐年年系在一起的頭髮，另一隻手將她的頭繩——她上輩子在工作中用到的橡膠圈黃皮筋，小心取下來。

黃皮筋吃頭髮，她已經很小心翼翼了，取下來後皮筋上還帶著兩根細長軟發。陸滿心看了眼，將皮筋塞進口袋裡。

長長地發散落下來，帶著香氣的手指在髮絲間梳弄，沾染在發間，讓她廉價的洗髮水氣味變得高級起來。唐年年感覺著陸滿心的動作，在陽光中閉上眼睛。

陸滿心沒有給她扎馬尾，反而是在底部的位置，松松的盤起。唐年年頭髮天生自來卷，不過是很聽話的捲髮，弧度剛好，比精心燙過的自然。她給唐年年頭髮扎地松，手指勾出分界線，又特意勾出兩縷長發搭在臉頰兩側。

「好了。」她輕聲道，將唐年年轉過來。

唐年年張開眼睛。

微微蓬鬆的發被松松縛住，微黃的顏色似染未染，勾勒出少女完美臉型。唐年年眼神清澈，長長的睫毛濃密，自帶眼線。她眼白乾淨，黑色眼底點著亮光，鹿般眼神乖乖看著陸滿心。

陸滿心先是想著，要是她再胖一些就好了，臉色沒有點肉。又想著忘記帶唇膏了，她唇色有些淡。

乾巴巴。

她下意識抬起手，拇指按在唐年年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