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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看向牆上，想尋找鐘錶，不過陸滿心房間的牆上只掛著風景畫，沒有時鐘。

「學是要學的，不過有件事要說清楚。」陸滿心坐起來，語氣正經。

唐年年疑惑地看著她，被她嚴肅的表情帶動，跟著正襟危坐。

「還記得我之前說過，不管是補習還是請你假扮我女朋友，我都會按照市場價支付你勞務報酬。」陸滿心看著唐年年皺起來的眉頭，輕笑，伸出手指，按在她額頭上。

「生氣了？」

唐年年抿直唇角，躲開她的手指，將書包里的筆記一本本拿出來，重重放在桌子上。

「我也說過，我不要！」

「你是我的朋友，我給你補習是我願意，為什麼非要給我錢？」她鼓起臉，瘦弱的臉頰十分明顯的浮起兩個包包，她悶悶不樂地說，「你是在同情我嗎？」

「同情？」陸滿心臉上露出意外，好笑道，「你怎麼會這麼想？正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你白白幫我，要知道，你現在時間很寶貴，如果白白浪費在我身上，我良心不安。」

她故意捂著胸口說道。

唐年年側臉，斜眤著她，輕聲道：「要是拿你的錢，我良心不安。」

她說完後，卻見陸滿心突然勾起嘴角，笑眯眯地靠近，「哦，真的？」

「我摸摸看。」

「！」

「陸滿心！」

唐年年臉色爆紅，轉過身子，用力抓住陸滿心的手，這個一臉壞笑的女生被抓住了還不老實，手指在她手上勾來勾去。

「你，你坐好！」她用斥責的口吻道。

陸滿心乖乖坐好，對著唐年年露出乖巧的笑。

她這突如其來的玩笑，衝散唐年年心中那一抹煩躁，她嘟起嘴，看著陸滿心，蹙著眉頭問：「就不能不給嗎？」

「不能。」陸滿心拿過陸滿心的筆記，掀開後看了眼。本子很普通，紙張也很劣質，可是上面的字漂亮娟秀，整齊記錄著她從前的學習歷程。

她看著唐年年緊皺的眉頭，輕笑，手肘搭在矮桌上托著下巴，「糖老師，難道你以為我們的關係摻雜了金錢就變質了嗎？」

唐年年抬起眼睫，認真看著她。

金髮女生托著下巴，好看的不像話。

「當然不會，因為，」陸滿心耳根浮起一抹紅色，被金髮仔仔細細擋住，她忽然低頭笑了下，白皙修長的手指勾勾鼻尖，「因為我們的關係，早就變質了呀。」

「未來的女朋友。」

懶懶的聲線慢吞吞說。

唐年年怔住，在她突然笑倒在地毯上時才反應過來這是一個玩笑，她紅著臉，左右找來找去，最後抓起一隻圓圓的抱枕丟在她身上。

「你，你就欺負我！」唐年年跪坐在地毯上，氣哄哄地瞪著她。

陸滿心的金髮像海中金色的珊瑚，散落在柔軟的白色地毯中，她仰躺著，精緻眉眼大剌剌暴露，耳邊的紅色悄悄蔓延在白皙臉龐。

她將唐年年丟來的抱枕摟在懷裡，一隻手按在唇上，對唐年年飛吻。

「明明是喜歡你啊」

她摟緊抱枕輕笑。

「所以找你做我女朋友啊。」陸滿心看著唐年年的臉色，立馬強調，「是假扮！」

唐年年吸了口氣，跪坐在地毯上，揉揉耳朵。她明白，除非她真的不想給陸滿心補習，不然關於報酬的事情必然會像車軲轆一樣滾來滾去。

「唉。」她淺淺嘆了口氣，無奈道，「那你只給我補習的費用，關於假扮女朋友這種事的錢，就算了。」

「這樣啊。」

陸滿心見她好不容易接受，笑起來，抬起手掌，「好呀。」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