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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香氣縈繞在陸滿心鼻尖，她卸下力道，癱在墊子上，在唐年年拿回面霜，目光微微得意看著自己時，唇角挑起，「好厲害哦。」

唐年年不理她，故意轉過身擦臉。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陸滿心湊到唐年年身旁，下巴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唐年年的睡衣是一套簡單的長袖長褲，隔著薄薄的藍色布料，女生身體的溫度完整地傳遞給另一人。

「好香啊。」陸滿心的臉貼在唐年年的發旁，喃喃輕笑，「是我的味道。」

「因為是你的沐浴露呀。」唐年年輕聲道，將面霜的盒子擰好，想到明天早上還要用，便放到矮桌邊緣，不礙事的地方。

「快起來，你的卷子做好了嗎？」她托起陸滿心的下巴，抬到一邊將桌上攤著的卷子拉到面前來。

陸滿心下巴故意在她掌心點點，聞到她手掌的面霜的淡淡香味，她點點頭，將臉頰貼在唐年年溫熱的掌心，笑道：「請檢查，糖老師。」

女生臉龐的肌膚柔嫩細膩，像塗滿奶油的蛋糕。溫熱的感覺讓唐年年下意識抽回手，惹來金髮女生不滿地一瞥。

「咳，你坐好。」

唐年年坐直身體，認真地給她檢查。陸滿心托著下巴，垂下眼睫，看著她溫柔的側臉，眼底笑意許久未散去。

「叮。」

桌上的手機亮了下，陸滿心回神，將手機拖到面前。

「寶貝女兒休息了嗎？」陸母問，她的頭像是上次來a省，跟陸滿心一起拍的照片。

陸滿心抬手，拍了張矮桌照片，桌子上擺滿學習用品，藍色睡衣的女生露出小半個身體，纖瘦的手臂壓著雪白的卷子。

剛結束會議的陸母收回放在視頻聊天上的手指，沉吟片刻，發送過去笑臉。

媽媽：「寶貝女兒在學習呀，真棒！鈺鈺呢，也跟你們一起學習嗎？」

「沒有哦，只有我跟糖糖，兩個人」陸滿心說完，眨了下眼睛，發過去一張「小貓咪開心轉圈圈」的表情包。

聊天欄內，對面的陸母輸入半晌，又停下，陸滿心等待片刻。

「那媽媽不打擾你們了，加油哦，媽媽愛你！」

纖長的手指撫過屏幕，陸滿心沉默地眨眼，緩緩微笑。

「你看這道計算，怎麼可以在這裡出錯呢？」藍色睡衣的女生將卷子拉過來，皺著眉頭，紅筆在錯誤的地方重重的畫圈，「這裡錯了，後面全錯了！」

「還玩手機！」唐年年抬眸，「兇巴巴」地盯著走神的陸滿心。

陸滿心立馬把手機扣在桌上，雙臂交疊，看向卷子，「哪裡？」

兩人一個教一個改，直到陸滿心將下午做的卷子吃透，唐年年這才滿意地讓她休息，她開心地看著陸滿心，眼睛亮亮的。

「比我想像中的好太多，你以後一定要好好聽課做作業知道嗎？我會努力幫你改掉考試逃避症的。」唐年年柔聲道。

陸滿心沒想到她還記得自己胡謅的考試成績差的原因，笑著揉揉鼻尖。

「對了，你今天表現很棒，我有獎勵給你。」她坐起來，從書包的外兜里拿出一顆糖。糖果用白色塑料外皮包裹，印著一隻大白兔。

這糖還是今天放學的時候於晚給她的，她留到現在，想給陸滿心。

雖然她知道，陸滿心肯定吃過很多更好的糖果，但是她就是想給陸滿心。

「謝謝糖老師。」圓滾滾的奶糖落在掌心，陸滿心看著奶糖上的白兔，忍不住笑出聲。

唐年年一臉茫然地看著她。

「嗯？」

「沒事，我就是想到一個問題。」陸滿心笑趴在桌子上，再次舉起奶糖，跟上面豎著耳朵的大白兔對視，「又是奶糖，又是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