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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聲音的人會清楚地知道他此時此刻有多麼被他強烈地需要著。
「嗯,」紀遙定了定神,走過去,「怎麼不進去?」
「我進去了,」晏雙滿臉苦惱,「裡面一直有怪聲,我害怕。」
其實他們只是兩天沒見,像這樣的對話卻是好幾天沒有了。
這段時間紀遙在刻意地和晏雙保持距離。
他不想給晏雙無謂的希望。
既然幫不了,也不該讓他更加不幸。
打開宿舍門,紀遙就聽到了怪聲,像是從浴室里傳出來的,進去檢查了一下後,紀遙出來,道:「沒什麼,窗戶沒關緊,風吹的聲音。」
晏雙當然知道是窗戶,他親手開的,能不知道嗎?
晏雙裝作如釋重負的模樣,「真不好意思,我太害怕了,就沒敢進去,還特意把你叫回來……你今晚本來是住在蕭青陽那嗎?要回去嗎?我一個人其實也可以的。」
紀遙皺了皺眉。
晏雙的話變多了,態度也變得比之前坦然了。
晏雙放下書包,還在繼續絮絮叨叨,「你說的對,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呢,是我太多心了。」
「啊,」晏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伸手指了指他的上鋪,「你的床都沒鋪,你有被子嗎?」
這兩天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晏雙身上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紀遙靠近了,宿舍的窗戶沒關,接近十五的月亮越來越亮,將那張白淨的臉孔照得很清晰。
目光沒有閃躲,對視一瞬後,很自然地若無其事地移開,那些隱約的情愫忽然消失不見了。
晏雙雖然低著頭,口齒依舊清晰而明快,「你要留下來睡的話,我勻一條被子給你,勉強也能湊合一晚上……」
脖子被微涼的手指輕輕碰了碰,晏雙的話語戛然而止,他抬起頭,臉上終於有了與往日相似的表情,他驚訝地看向紀遙,一臉不知道該說什麼的表情。
細白的脖子上一點紅色的印記新鮮得像剛摘下的草莓,鮮艷欲滴,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鮮明得刺目,紀遙就是想注意不到也難。
他不是傻瓜,他知道這是什麼。
他應該假裝沒有看見,給晏雙留一點體面。
可腦海里不知道有什麼力量驅使了他,他的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已經輕碰了上去。
觸感溫熱,並無異常,沒有他想像當中的發熱發燙,就只是很平常、很平常。
原來它不會咬人。
紀遙收回手,目光迴避,「有印子。」
晏雙聞言,下意識地伸手捂住脖子,表情慌亂地解釋道:「是蚊、蚊子咬的,秋天的蚊子,很厲害。」
拙劣到連他自己說出口都要臉紅的謊言,連帶著細長的脖子都一起紅了。
已經將人納入朋友的範疇中,紀遙心裡也就自然地就劃分出了一套新的相處模式。
交友的分寸在他幼年時曾被強勢的父親嚴格地控制著。
按照他從小受到的教育,他明白這個話題該到此為止了。
他們只是朋友,沒必要去刨根問底。
輕輕揭過,粉飾太平,就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可是現在他已經成年了,為什麼還要繼續按照他不喜歡的方式去做?他不是已經決心脫離他父親的掌控?
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他只跟從自己的心意。
「他弄的?」紀遙語氣冷硬。
晏雙心想那你可真是冤枉秦獸了。
現在秦獸在床上可是五星乖寶寶,知道他很厭惡這樣,從來不在他身上顯眼的地方弄出痕跡。
這是晏雙自己對著鏡子捏的。
也就騙騙紀遙這種小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