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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對別人說話,他卻連頭也不抬,直到最後一句說完,才懶懶地把目光投向傅擇宣。
傅擇宣毫不在意他這輕慢的態度,不如說是已經習慣了,反倒用更惹人惱火的語氣說道:「需要解釋的,不是你們?」
薛遲景啞口無言,愣了一陣才輕嘲般笑了聲:「您說?」
「距離上次見面,是三年後。」
又是他們沒有參與的時間段,雖然沒有三年那麼久,但想到之前的疑惑,許涵問道:「這又是三年,又是十幾年的……」
許涵也不知道他想說什麼,不由得頓住。傅擇宣卻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要怎麼解釋,毫無隱瞞地說:「不完全是真實度過,只是通過重要的事情將前後聯結。」
「因為對於不同的人,重要的節點不一樣,所以我們所出現的時間點也不同?」喻恆筠忽然出聲問道。
傅擇宣搖頭,否認得很快:「不是這個評判標準……」
像是意識到這個問題不應該深入,他說明了自己的體驗:「但我們的感受應該類似,都是普通的夢境一樣,突然恢復意識,就已經身處之後的某時某地。」
「還是碎片樣的經歷?」之前聽青年給喻恆筠解釋夢境時間算法的時候,用到過這樣的描述,想到這點,他朝傅擇宣問道。
「對。」傅擇宣頷首。
「那你說的評判標準是什麼?」喻恆筠又問了他之前沒有解釋清楚的地方。
說好的可以給他們解釋,傅擇宣卻又閉口不言。
喻恆筠沒強迫他非要給出答案,換了個問題:「這三年裡有什麼重要節點?」
「沒有。」直白的否認。
這個答案讓薛遲景不滿意地眯起眼:「什麼都沒發生?」
「所以你們出現在了今天。」
傅擇宣覺得沒必要在這個小問題上說謊——對他而言,頂替魏梓溪這件事雖然並沒有讓他產生巨大的負面情緒,但能夠逃離這一環境,換來更多自由行動的時間,固然是值得紀念的時間節點。
畢竟,當時他就已經為自己定好了終路,而在此之前,需要大量時間來準備。
想到逃離魏家這件事的意義所在,薛遲景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這倒說得通。不過說實話,這些問題對我來說,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我想知道的內容,你不可能會告訴我……真遺憾,這個夢的時間為什麼不能再往前倒帶一段呢?」
和薛遲景意味深長地眼神對上,傅擇宣說:「這個問題,不如試試問問你身旁那位。」
薛遲景不解地轉頭,身旁分明只有空氣,但傅擇宣還在平淡地說著:「或許連為什麼這個夢境的內容與他毫無干連這件事,他也能順便給你解答。」
見薛遲景用看智障的眼神瞄了他幾眼,傅擇宣不慌不忙道:「你再看看,你身邊的是不是陸申?」
此言一出,三人都驚訝地看向那邊,本來空無一人的地方,居然漸漸顯現了一名身穿實驗服的青年的身影。
陸申無視薛遲景那副見鬼了的表情,手揣在實驗服上衣里,心情愉悅地掛上熟悉的笑容,對傅擇宣說道:「你一開始就看得見我。」
「嗯。」
「艹,他一開始就跟在我們身邊?」薛遲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沒忍住罵了句。
「是跟在傅擇宣身邊才對。」陸申言語中都仿佛帶笑,勢必要和他的笑容一起,給聽者帶來「這個人的儀態十分完美」的體驗。
「說說吧,怎麼回事?」薛遲景沖這笑面虎揚下巴,跟傅擇宣要解釋。
陸申搶先道:「不如先坐下來談。」
說完,他們身邊的環境突然改變,從樓前大樹下又回到了那個純白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