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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飞玉往花玉香那儿跑得太勤了,而且有愈来愈勤的趋势,丁喜心中就有了一点怪怪的不舒服。方飞玉是香主,往花玉香那儿跑得勤是应该的,他们有很多的正事大事要商量,丁喜没有任何理由阻挡他,再说也阻挡不了。而花玉香似乎也对方飞玉另眼相看,一见到他就像春风拂过面颊,笑容如花儿般灿烂盛放。
丁喜试图把心上那点怪怪的不舒服抹去,但越抹心思就越重。这心思没法和旁人说道,丁喜只好拔出他那把重八斤四两的厚背大砍刀,轻轻摩挲着那寒光闪闪的刀锋。
漂亮女人就是这样,她们在哪里出现,就会让哪里的男人心肝痒痒,像是爬进了小虫。只不过有的男人轻轻挥指一弹,就会把小虫弹掉,而有的男人越弹,虫子就钻得越深,让人从里到外地痒起来。
丁喜无疑就属于后者。当他感到全身发痒的时候,只好到茅房后面的空地上练刀,练的是残缺的五虎断门刀。其实丁喜翻来覆去也就三式:力劈华山、横扫千军、黑虎掏心。
丁喜在脑子里想象着花玉香的模样,然后一刀一刀地往那人影上招呼。嗨地一刀,砍她膀子;嗨地又一刀,斩她大腿;嗨地再一刀,剜她眼睛。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只是三刀,丁喜在他的想象之中无数次将那美丽的影子斩得四分五裂。
丁喜虽然不识几个大字,但他爱听说书。《封神榜》、《三国演义》、《水浒传》都听得滚瓜烂熟。从这些书里他得出一个结论,像妲己、貂蝉这样的红颜是男人不能够招惹的。但凡碰见了轻则丧命,重则亡国。他不明白,这样浅显的道理,为什么方飞玉就不懂呢?
想到烦躁处,丁喜“嗨”地又一挥刀,把一只悠然飞过的绿头苍蝇的肚肠剜出来。丁喜吐出一口气,就像剜出了一只噬咬他心肝的虫子,整个人都畅快起来。
顾道人提着裤子从茅房出来,看丁喜在茅房后面的空地上练刀,觉得奇怪,就问:“你昨在这儿练刀?”丁喜抹一把脸上的汗,讪讪地无言以对。他总不能告诉顾道人,只有在茅房边上,他才能够把盘绕在鼻腔中花玉香那如兰似麝的体香驱除。于是他只好说:“习惯了。”
顾道人这才看见一地的苍蝇尸体,数一数,有三十六只绿头的,七十二只黑头的。于是顾道人就笑,捂着嘴言不由衷地笑:“你这个练刀方法蛮特别的,好玩!好玩!”
丁喜心中生出个坚定的想法:好好练刀,把花玉香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别让那狐狸精似的女人天天缠着方飞玉不放。
02
二月二,龙抬头。
刀盟盟主张轻狂差人传下话来:该让孩儿们见见血了。于是顾道人立刻就忙碌起来。
顾道人揣摩着,张轻狂用意有三:一是练兵;二是示威;三是试探剑冢的实力。顾道人对着地图看了三天三夜,最终把打击对象选择为刚与剑冢结盟的六分剑派。
一只只探马来回穿梭,一名名斥候反复侦察,一面面令旗自顾道人手中发出。很快,顾道人就摸清了六分剑派的底细,以千钧之势发动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击。
担任主攻的,当然是独尊堡内堂的精锐弟子。七路香坛的主要任务则是在半渡滩埋伏起来,堵死六分剑派漏网之鱼的退路。按顾道人的布署,七路香坛分为两队,一队由花玉香和方飞玉带领,扼守滩涂正面迎击;一队由顾道人和丁喜率领,隐身西山,在关键时刻从斜刺里杀出。
丁喜对这样的分派有点儿不太满意,顾道人就拍拍丁喜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我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我将你视作心腹。”
丁喜一听这话,心中怪怪的念头立刻消失了,往手里啐了口唾沫,搓一搓,拔出长刀伏下身子,耐心地等待着六分剑派的溃兵。
没过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