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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凜聲音放低:「不是,那邊有不少老人小孩,我怕紋身嚇著他們。」
應桃漾起笑意:「你好可愛。」
「……不可以用可愛這種詞形容龍,要誇我帥氣!」敖凜試圖抗議。
應桃從他坐的屁股下面抽出自己的白色外套:「給。」
「謝謝……」敖凜躲開目光,別彆扭扭地接過來。
嗚……他剛沒發現應桃拿外套給自己墊著腰睡覺。
帶上手機和包,他們走過去,發現女人居然和眼鏡男撕了起來。
剛那一會功夫,小男孩趁著眼鏡男不注意,繞到後邊又去翻他的包。眼鏡男馬上發現了,氣得推了熊孩子一把。
還沒等圍觀的大家心裡拍手叫好,中年女人李芳就衝上去當場扯掉一把眼鏡男本就稀疏的頭髮——
「你敢打老娘的寶貝兒子,我今天跟你沒完!」
熊孩子卻樂得哈哈大笑,趁機爬到座位底下,從包里撿起他心心念念的「玩具」。
——是個堵著木塞子的黃銅細口瓶,晃一晃,裡面似乎有東西,會咚咚地響。
熊孩子好奇心重,哪能受得了這種誘惑,當即就要打開倒出來毀壞一番。
出乎意料,木塞子竟然是松的。
他拽開,興奮地往手心倒了倒,卻什麼都沒有掉出來。只飄出一道腐朽的灰煙,嗆鼻子的味道讓小男孩狠狠打了個噴嚏。
「唉喲寶貝你怎麼了?」李芳顧不上眼鏡男,拉過小男孩去看——
一雙死氣沉沉的漆黑眼睛,連眼白都被黑色全部覆蓋,詭異陰冷得恐怖。
傳說,惡魔生於西方地獄中一片永不熄滅的火湖,而其中熊熊燃燒的就是酸臭的硫磺。普通人類和惡魔待在一個屋子裡,便會感覺口渴灼熱全身不適。
小男孩歪擰起脖子,笑容咧開,嗓音是不符合年齡的粗礪:「漂泊這麼多年,是時候飽餐一頓了。」
「媽呀有鬼啊!」李芳嚇得朝後栽倒。
乘客們尖叫著四散逃跑,可這是飛機,再逃又能逃到哪去,有驚慌失措的乘客抓住空姐大喊:「快打開門,我們要下去!」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其中,有一道冷靜的質問尤為突出:「你是怎麼非法入境的?」
乘客們:「……」
都鬧鬼了,誰還管它是不是非法入境?!
小男孩桀桀怪笑:「我是從大西洋漂流而來的。」
敖凜拿出小本子記下:「嗯,漂流瓶妖,你還記得漂過來的路線坐標嗎,東經多少北緯多少?」
問詳細一點,這樣回頭寫報告的時候有東西可以編,也方便催特管部去查國境結界有沒有漏洞。
小男孩:「?」
他嘶吼道:「我不是漂流瓶妖,我是一隻惡魔,你沒看到我如地獄黑火一般的可怕眼睛嗎?」
敖凜心不在焉地記下:「惡魔喜歡戴黑色美瞳,品味不高。」
惡魔:「……」
他怎麼感覺對方在侮辱他?
敖凜筆尖點了點本子:「你來這邊有什麼訴求嗎?探親,犯罪,還是工作學習?」
惡魔被他的架勢搞茫然了:「什麼啊,我就是漂了兩百年終於上岸了,想找個人帶我回去。」
所以他在網上找人出國帶物。
好多代購一聽他棲身的瓶子有兩百年,都害怕被按走私文物罪抓到,死活不肯帶,最後才找到這個窮困潦倒的眼鏡男。
敖凜點頭道:「了解了,惡意越境,非法居留……」
他又回頭瞟了眼瑟瑟發抖的乘客們,「違反保密法在公共場合尋釁滋事迫害群眾,還有打擾我吃飯。」
惡魔憤怒:「吃飯?我覺得你有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