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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這話所說不假,高家雖有忠平伯的爵位,可內里早就空了。這些年,高氏暗裡沒少接濟。
所以,在她看來,高家替她做任何事情,都是應該的。
朱嬤嬤看她鐵了心的樣子,也知道自己再勸不住主子。
主子如今連高家都敢搭進去,只為了能穩住世子爺的前程,她如何能說主子做錯了。
很快,朱嬤嬤便差人往高家去傳話了。
忠平伯高逞聽著這消息,幾乎是目瞪口呆:「你說什麼?這真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直至來傳話的人離開,忠平伯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依著他和靜安侯的關係,平日裡沒少吃酒看戲,按說這會兒該是靜安侯知會自己這個大舅子的,可眼下,卻是妹妹差人來傳消息。
忠平伯下意識便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可他也沒多想,只當外頭那些流言蜚語,靜安侯府那邊行事多有不便,才弄得如今這樣的。
忠平伯夫人卻是有些擔心的看著他道:「老爺,這真的是太后娘娘的意思?這今日外頭才有那麼多的流言蜚語,所有人可都看著慈寧宮呢,太后娘娘會這麼急著就派您去提親?」
「而且這之前,太后娘娘可從未有心思把郡主指給世子爺的。」
忠平伯夫人這話中的揣測讓忠平伯瞬間一陣心慌,可也因著心慌,他厲聲呵斥道:「好了,你一個婦道人家,你懂什麼?若不是太后娘娘的意思,還能是妹妹自己的意思不成?何況,太后娘娘也就令哥兒這麼一個侄孫,為了保住這侄孫的前程,舍了一個外孫女,又算得了什麼。」
這邊,裴蘅是打死都沒有想過,高氏敢這樣背後算計自己。
只是因著令表哥突如其來就被弄的這樣進退兩難,裴蘅也忍不住心中有些煩躁,這一夜,輾轉反側,久久都沒有睡著。
寶莘看她這樣,暗暗嘆息一聲,點了安神香。
直到天快要亮了,裴蘅才慢慢有了睡意。
這幾日,因著她身子微恙,祖母免了她幾日的晨昏定省,裴蘅原打算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的,可才過巳時,就見寶莘臉色蒼白的跑了進來,「郡主,不好了,不好了。」
等裴蘅聽說忠平伯竟然上門來提親,頓時整個人都呆住了,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寶莘看她呆愣在那裡,瞬間更急了,「郡主,怎麼會這樣呢?太后娘娘最寵著郡主的,若真有心思撮合您和世子爺,不可能不問問您的意思的。」
裴蘅卻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今日這突如其來的提親,確實是給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她不相信,外祖母會這樣對自己。
外祖母看過多少起起伏伏,不可能就因著外頭那點兒流言蜚語,直接把自己推到這風頭浪尖上。
而這忠平伯,又是高氏的哥哥,裴蘅如何能不懷疑,這裡面是高氏動了手腳。
想到高氏竟然有這樣的膽子,裴蘅不由有些惱羞成怒。如果說,高氏之前生怕令表哥和自己扯上關係,因著這樣的擔心,她暗中早已經急著給令表哥相看婚配。
這些,自己雖受了委屈,被人指指點點,可她卻並未真的遷怒高氏,畢竟,高氏礙著母親當年的那樁醜事,不喜自己,也算可以理解。
可如今,高氏為了令表哥的前程,竟然給自己挖了這麼大的坑,這是她絕對不能接受的。
聽郡主說這一切都是高氏自個兒的主意,寶莘直接就嚇傻了,「郡主,侯夫人能有這樣的膽子?」
裴蘅嘲諷的開口道:「她該是想著,即便給了外祖母這樣的措手不及,外祖母礙於薛家的面子,也不可能拿她怎麼樣的。還不如,賭這麼一把。」
寶莘聽著,卻是更慌了。
這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