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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投靠你,是信得過你,我是真沒想到,你會這麼快就把我押送回去。
君沫,你也太沒良心了吧,你這麼對我,忍心嗎?」
君沫收好手機側過身子,手卻仍不鬆手緊緊地拽著。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懂?」
「呵呵,我這算落網?」
「算,我就是你逃不出的那張法網,專門扭送離家出走的孩子回家。」
「我自己來的,頂多算是自首!」
說完,氣惱地雙手環胸別過頭去。
人生第一次離家出走,結果只一晚上,就被送回去了。
太短暫了!
片刻後,晏學義被拽著下了車,跟著去取了票坐在椅子上等著。
「君沫,讓我在這躲幾天吧,我現在不想回去,一回去我就心煩,我是來你這避難的,你怎麼能送我回去!」
見著求饒沒用,就開始賣人情來。
「你以前給學校那些同學偽造家長簽字掙錢,一次三十,你幹了這麼多年,我哪次揭發過你!
你就這次放過我,當做感謝我好不好?」
雙手合十,不斷地哀求著,就是不想回去。
不想面對那個環境,不想面對整個事情。
可越是如此,君沫越要把他送回去。
鬆了手,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你是來避難了,那你・媽呢?你有沒有想過阿姨現在的心情?她只有你一個人,你再跑了,她孤苦伶仃的自己一個人,你讓她怎麼面對這爛攤子?」
晏學義這次倒沒跑,翹著二郎腿冷哼一聲。
「哼,她,我看她完全有把那個私生子當兒子的想法,我走了,正好給人家讓位置呢!」
車站廣播裡在播報帝都開往霧城動車的檢票信息。
君沫站起身,將晏學義那張票塞進他的手裡。
「我現在檢票回霧城,你來不來,隨你,這次我不會再抓你。」
說著把背包往肩上一甩,拿著車票隨著人流往前挪動檢票去了。
沒多一會兒,身後跟來一人,往肩上一撞。
「車票多少錢,我給你。」
君沫背對著晏學義,嘴角勾笑,回身冷著臉在他腿上輕輕踹上一腳。
「那意思這麼些年的早餐我都吐出來給你嗎!」
「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吐得出來!」
君沫橫他一眼,拽著肩膀把他往前甩了甩,排在自己的前面。
盛濡打電話來的時候君沫正在動車上,晏學義趴桌上睡了,他就起身來到車廂連接處。
背靠著洗手台,車廂輕微晃動著,還有偶爾穿梭來往的人聲。
君沫一直微低著頭,單臂抱胸講電話。
「嗯,那你好好陪陪他。」
「對不起,海城沒去成,我後來才想起來的。」
電話那頭盛濡輕笑一聲。
「君大律師是改習慣了嗎?」
君沫不明所以。
「什麼?」
「以前老說謝謝,現在又開始說對不起了。你知道從早晨到現在你跟我說了多少次抱歉了嗎?」
「抱……好,我不說了,下次我們再一起去海城。」
「好。」
掛斷電話,晏學義揉了揉眼睛走來。
「幹嘛,跟小情・人打電話啊,還偷偷摸摸躲這裡打。」
晏學義打開廁所門走進去,等沖水聲響起,他開門出來洗手的時候還不忘時不時地瞟幾眼一旁的君沫。
「話說,你不會真的談戀愛了吧?誰啊,我見沒見過?漂亮嗎?」
君沫沒回答,起身回了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