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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死後,我爸喝了酒施暴的對象就成了我。一次被打的時候在大街上遇到毅哥和凌哥,他們很善良,幫我報了警,後來又不放心我,把我領養帶回國。」
君沫看了看他,想到那些看自己時同情的眼神有多難受,他怎麼可以再用這種眼神去看盛濡。
笑了下……
「你和以前變化挺大的。」
盛濡輕笑,轉頭看他。
「是嗎?以前我什麼樣?」
君沫仰頭想了想。
「冷!以前參加節目的時候要不是看你好看,我可能也不會跟你做朋友。
畢竟性格這麼冷,感覺誰都不能靠近你。
後來跟你通信也感覺你挺不好接觸的。
我記得每次你給我回信都跟改作業一樣,把我所有錯別字都給揪出來了。」
說完,兩人相視一眼而後笑出了聲。
「你記性倒挺好。」
「那是,交了一個教導主任性格的筆友,想忘記都難。」
電梯抵達,兩人齊齊抬腳,而後卡在了電梯門口。
倒也不至於真的卡住,只是兩人並肩站在門口時,略微有那麼一絲尷尬。
盛濡餘光掃去,打趣了一句。
「君大律師是連教導主任都不放在眼裡了?」
君沫笑著往前邁了一步,做出請的手勢。
「盛醫生請。」
盛濡長臂一勾把他拉入懷中,搭著肩膀回了家。
「我很感激毅哥和凌哥,如果不是他們,我可能會走上歧途,做很壞的一個人。」
這一點,盛濡並沒有誇張。
剛領養的時候盛濡性子很冷,很抗拒靠近自己的人,也很排斥那些盯著自己看的人。
後來上學,一向乖乖的盛濡打了一架。
本身受到欺負奮起反擊並沒有錯,可當時盛濡就跟發了瘋一樣。
用盛濡的原話講,他當時像極了他喝了酒發瘋的生父。
那個男孩兒比盛濡高了兩個年級,體型上也大過盛濡許多。
就那麼被按在地上,只能用雙臂抱著自己的頭苦苦哀求。
盛濡跟聽不見一樣,一拳一拳打下去。
要不是有老師剛好經過遇見了,怕是那天會直接鬧出人命。
那件事情之後盛濡也被帶去看過心理醫生。
醫生診斷他有心理疾病,失控的時候會特別可怕。
盛濡清楚地記得當時上完洗手間回來在門口聽到的話。
醫生建議兩個爸爸把他送去福利院,帶在身邊會是個很大的隱患。
回去以後盛濡學著乖,學著隱藏骨子裡的暴力和血性。
一開始的隱藏,到後來被兩個爸爸的愛所感化,變得溫柔,謙遜,成為所有人眼中「別人家的孩子」。
也一直堅持著小時候對肖凌說過的話,他要做個醫生,以後換他來守護毅哥和凌哥。
對於自己心底的某些陰暗面,盛濡沒全說,只簡單說了一下被毅哥和凌哥的愛所改變的心路歷程。
這兩天兩人說了太多的事,仿佛把這半年少說的話都給補上了。
夜晚,洗了澡躺在床上,君沫側著身子面朝盛濡而睡。
美眸合上,而後再微微張開偷看盛濡。
等盛濡睜開眼睛,他又立刻閉上眼睛裝睡。
再睜開的時候卻和盛濡的視線迎面遇上。
「有事兒?」
君沫輕咳一聲坐起身來。
「你餓不餓,宵夜吃不吃,不如我下面……咳咳,我煮麵給你吃?」
瞧見他紅了的耳根,盛濡也懶得戳穿他及時止住的原話,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