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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林詩音就如當初見過的小花一樣,她的動作和眼神寂寂幽幽,如同那無名花,留住了傲笑紅塵的腳步,吸引了傲笑紅塵的眼神。
「你回來了,早點休息養足精神才好辦事。。。」
女人的聲音斷斷續續從對面傳來,她仰著頭說話,水杏般的眼睛注視著布衣的俠客。
面對她的關心,傲笑紅塵一言不發莫名其妙退後半步,柔弱的女人為什麼此刻讓他感受到逼迫之意。
嗯,是最近太過緊張了嗎。
傲笑紅塵退後的步伐,被林詩音看在眼中,對傲笑紅塵的評價再度提高,老實人的警惕性這麼高,比之前三個還要有趣味。
林詩音眨眨眼睛,瑩潤的美目中柔情再度浮現。
「不用擔心我,我只是突然間的心緒波動,現在已經好了。」
「你還在難過麼。」眼角泛紅,更顯淒艷的林詩音,傲笑紅塵移開視線,問道。
為什麼在佾雲墓前,你都沒有這樣悲傷,今天深夜卻突然心碎哭泣,他很疑惑。
一問。
炸雷般驚住林詩音。
單薄的身軀跌下椅子,被傲笑紅塵用袖子擋回,欲收手的他胳臂被林詩音緊緊抓住,人也瑟縮的倒向他的懷中,兩人已經突破安全的社交距離。
她的頭朝著傲笑紅塵的胸膛靠過去,抽泣的聲音迴響在耳邊。
傲笑紅塵呼吸驟停,脊背因為極度的緊張而繃緊,隔著衣物都能顯示出優美的弧度。
兄弟遺孀的親密舉動不合時宜,傲笑紅塵的道德感強烈的拒絕,懷抱被陌生者擅自冒犯,他險些把人推開,耳中聽到的嗚咽聲,又提醒他,對方是個沒有功體的弱女子。
僵直著敞開懷抱,傲笑紅塵任由對方發泄情緒,嚴肅老成的面孔上難得出現不知所措的情緒。
「我其實。。。不知道怎麼說。」
「今日在河邊賞花,我才注意到指甲上的顏色已經褪去,當時我以為是陽光下造成的錯覺,睡前再次檢查,指甲上還是沒有顏色,連、連金箔也消失了。」
「想到佾雲他一定會察覺指甲褪色,眼淚它就自己流出來了。」
哽咽地說完話,傲笑紅塵胸前衣物被林詩音抓皺,連他白色的髮絲都陷在纖長的十指縫隙間,傲笑紅塵因為細微的疼痛,身體更加僵硬。
林詩音的眼淚仿佛透過衣物,燙到他的胸膛,傲笑紅塵的身軀軟化,任由她繼續哭泣,閉上雙眼,他心中此時也不好受,呼吸放緩卸去氣力。
「你。。。哭吧。」
柔軟玲瓏的軀體,緊緊依附著傲笑紅塵,林詩音學習垂死的莬絲草纏繞大樹般,竭力吸取著大樹的生機存活。
她依附的不是樹,卻是一隻傲氣矜驕皮毛華麗的猛虎,從他身上吸取熱量暖和自己冰冷的心,進一步得到猛虎的允許後,貪婪的女人她不止要占據猛虎的懷抱,她還想要獲得猛虎憐惜的舔舐。
得寸進尺的女人。
哭了許久,林詩音脫力倒在傲笑紅塵懷中,傲笑紅塵抱起林詩音將她安置在床上,脫去被她抓住的薄紗外套,立在床前望著女人雪白的皓腕出神。
猶豫片刻,傲笑紅塵展開林詩音另一隻攥緊的手,拿出手帕,轉身離去。
深夜的佾雲墓前響起連綿不絕的箏曲,直到紅日破開雲層,白衣俠士才停止彈奏轉身離去,隨後手帕團射入墓中,一切回歸平靜。
再次回到蒿棘居,傲笑紅塵與林詩音對視,兩人間的氣氛開始微妙轉變,若冰河溶解後,殘留的碎冰摩擦,彼此碰撞激盪出的小水花。
素續緣是最先察覺傲笑紅塵對林詩音的在意。
每日的下午茶時間,傲笑紅塵幾乎都陪伴在側,林詩音醫術的學習還沒有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