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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豎這都是宜姐兒自己造的孽,既然人家不願意娶,我們姜家也絕不能上趕著。
讓宜姐兒收拾收拾行囊,上山去吧,這也總比落得個水性楊花的名聲強。」
「不行不行母親。」許雅靈顧不得身上的痛,一把年紀了哭得涕泗橫流,「宜姐兒從小被我嬌養著,哪兒受得了那樣的清苦。
母親,孫氏心黑,可祁盛不是個壞孩子。他身份高貴,喜姐兒也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金枝玉葉,他們郎才女貌、天造地設,門當戶對啊。
除了祁盛,您去哪兒找更配得上喜姐兒的人啊,這是一門好親事,媳婦絕不是想要害喜姐兒啊。」
余老太太眸光暗波涌動、緘默不言,若是沒有發生這次的荒唐事,她本來也是屬意將姜歡喜與祁盛湊一對的,他們倆是青梅竹馬,彼此知根知底,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可是,祁盛年紀輕輕就與姜歡宜做出如此腌臢事,可見就算他心地不壞但也絕對不會是個良人。
她若是不知道也就罷了,可現在既然知曉了祁盛的本性,又怎麼能將她最疼愛的孫女兒推入火坑呢?
思及此,余老太太不再猶豫,語氣決絕,「她們姐妹倆決不能共侍一夫,你想把女兒嫁給祁盛做妻也好、妾也罷,我不會干擾。
可若你想從喜姐兒這打什麼歪門邪道,絕不可能!」
許雅靈猶如當頭棒喝一般目光呆滯,跌坐在地上。她和女兒搖尾乞憐、機關算盡想要得到的,如今就擺在姜歡喜的面前,她唾手可得,可是人家卻是毫不在乎,可真是諷刺啊。
「老夫人!老夫人!」張媽著急忙慌地喊著。
余老太太最近實在是聽不得這樣的聲音,每每聽到,總不會有什麼好事兒,「怎麼了?」
「回老夫人,侯爺夫人來了,還一口一個親家的要找主母,我們攔不住,這會兒侯爺夫人和主母都在正廳呢。」
「這個孫氏!我今日非要同她會會不可。」余老太太疾眉蹙額,幾乎要嚼穿齦血,看向許雅靈,「你,你招來的人,跟我一起去。」
到正廳時,孫如凝還正握著謝巧安的手,笑的熱烈、語氣親熱。謝巧安卻是一臉尷尬,勉強地扯出一抹笑。
「咳咳。」
孫如凝看到余老太太,鬆開謝巧安的手,迎上來,「老夫人,您精氣兒神還是這麼足,我給您請安了。」
「別介。」余老太太伸手擋了一下,表情懨懨,「侯爺夫人的禮我這個老婆子可是受不起,您厲害得緊,我這個老婆子還要跟你行禮哩。」
孫如凝瞥了一眼老老實實站在余老太太身後的許雅靈,心中暗啐,卻是笑道,「老太太,您看您這說的是哪兒的話,咱們呀,是大說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哦。」
「你這話是何意?」
「母親。」謝巧安走到余老太太跟前,好看的唇瓣抿得緊緊的,擠出了幾個字,「侯爺夫人說,他們家祁盛同我們歡歡曾經訂過婚約。」
「開什麼玩笑?」余老太太不假思索地反駁,「幾時訂的婚約,怎麼我這個老婆子不知?」
孫如凝料定余老太太不會知曉,畢竟若不是方才在府里祁頌突然提起,她也還被蒙在鼓裡呢,「老太太,您不知曉也是正常,畢竟啊這是我公爹和老伯侯曾經定下的,怕是老伯侯當初日理萬機忘了跟您說了。」
見余老太太眉眼中仍舊滿是疑慮和猜忌,孫如凝也不惱,拿出一紙質地稍微有些破舊的婚書,「老太太,耳聞不如目見,您瞅瞅,這是不是老伯侯的字跡和印章?」
余老太太狐疑地接過,定睛一看,果然是老伯侯的印章,頓時啞口無言,收緊手掌,有些無措的看向謝巧安,「這」
謝巧安心中瞬間也是警鈴大作,從老太太手中接過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