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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霍滿月肯定地點頭:「你倆下巴長得很像。」
紀朝雲臉又垮了下來。
雲嶠再美,到底是個男子,自然不可能長一個女子的尖俏下巴,這霍滿月哪兒都不說,偏偏說到這裡,是在嘲諷自己下巴類似男子嗎?
霍滿月當然沒想那麼多,見雲嶠妹妹突然變臉,正有些奇怪,好在陸尋意及時打了圓場:「她的確是雲嶠表哥的妹妹,也是紀國公府行三的姑娘,名叫紀朝雲,我叫陸尋意,家父是永寧侯府二房的,紀國公是我嫡親的舅舅。」
滿月忙又站起來重新見禮:「紀三姑娘,陸姑娘。」
陸尋意頓了頓,又道:「霍姑娘還未告訴我們,請問你是哪家的閨秀呢?」
她是在委婉打探霍滿月的出身。
滿月眼神有些迷茫:「我?我是霍滿月。」
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家是桐縣的,我爹娘俱都去世了,如今家裡只有一個妹妹。」
「爹娘都去世了?」陸尋意和紀朝雲對視了一眼,才又問:「那你家中是做什麼的呢?可還有其他親戚在?」
霍滿月搖了搖頭:「我爹還在時,便已跟其他親戚沒再來往了,我從九歲開始,便在桐縣賣花為生,家裡雖拮据了些,養活自己跟妹妹還是夠的。」
原來不是她們想錯了,面前這女子,竟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沒有顯赫出身便罷了,還是個走街串巷的賣花女,是她們平時上街都不會多看一眼的人。
如今這樣一個身份低微的賣花女,竟也能坐在她們面前,自稱是「阿嶠哥哥未過門的娘子」?
紀朝雲率先便冷笑了一聲:「表姐,是我瘋了,還是她瘋了?」
「這樣的人,竟也敢肖想能進我們紀國公府的大門?」
陸尋意沒說話。
滿月卻並沒生氣,只是偏了偏頭:「我為什麼要進紀國公府的大門?我只跟著阿嶠哥哥罷了。」
紀朝雲一窒。
大哥確實已經被父親親自趕出了紀國公府,據說甚至連姓也改成母姓了,可見當時多決絕。
「那我大哥也不可能選你!」紀朝雲有些氣急敗壞:「你可知道,永京城多少貴女對我大哥趨之若鶩,連宮裡那些金尊玉貴的公主,我大哥都一一拒了,你一個貌不驚人,家世單薄的孤女,也敢自稱是他未過門的娘子?」
陸尋意頓時尷尬地咳了一聲——紀朝雲說者無心,卻將她也波及到了——無論怎麼說,她也算是永京對雲嶠表哥趨之若鶩的貴女之一,也同樣被他拒絕過,總之十分丟臉就是了。
她說話一直不客氣,滿月也不是沒脾氣的面人,聞言便擰緊了眉:「我是貌不驚人,家世單薄,這些話若是阿嶠哥哥說的,我當然不會自討沒趣,可從旁人口中說出來又有什麼意思呢?要娶我的畢竟是他,不是你們啊?」
「你以為婚嫁之事,可以由得你們二人擅自做主?」紀朝雲冷笑:「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苟合,你好歹也是個女子,難道一點臉面都不要了?」
這話便說得有些重了。
陸尋意見她已經有些口不擇言,不得不出口打斷:「朝雲!」
紀朝雲這才清醒過來,驚覺自己方才那番話,竟像極了平日偷看的那些話本子上的惡毒婆母,抿了抿唇,想道聲歉又拉不下臉,心中又實在委屈,忍不住便淚盈於睫。
「表姐,她,她還叫什麼阿嶠哥哥,誰准她這麼叫的,也不知羞!」
自己根本沒說什麼話,面前這位國公府的貴女,氣勢洶洶羞辱了自己一通,反倒還哭了起來,滿月也十分無奈。
「是阿嶠哥哥讓我這麼叫他的,」她只能實話實說:「我不這麼叫,他不高興。」
這話就更扎心了,紀朝雲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