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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阿嶠哥哥好性兒,若換了別人,說不定反而嫌我多事,生起氣來,」滿月笑了笑:「陸姑娘覺得呢?」
這句話一出來,陸尋意便深吸了一口氣。
「你說的有理,」她沒再說什麼,只簡單回了一句:「是我想偏了。」
滿月跟在場的人都不太熟,紀朝雲要招呼客人,陸尋意不跟自己說話之後,也百無聊賴起來,不多時有人站起來告辭,她便趁機跟紀朝雲打了個招呼,自己也回了院子。
紀朝雲便坐過來找陸尋意說話:「表姐跟她說了什麼?怎麼你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可是她哪裡得罪你了?」
陸尋意沉默半晌,才道:「不是她得罪我,倒是我……險些做錯了事。」
紀朝雲有些訝異:「怎麼了?」
陸尋意便將剛才的對話悄悄說給了她。
「我猜到平嘉縣主要去找表哥,不知怎麼腦子一熱,便攛掇著霍姑娘跟過去……平嘉是個急性子,若被人看見她私會表哥,撞破的人還是霍姑娘,必定生氣吵鬧,這幾日看下來,霍姑娘脾氣品性雖不清楚,可嘴上也是不怎麼饒人的,到時候兩邊鬧大了,舅舅自然不喜,表哥說不定也會對霍姑娘心生芥蒂。」
紀朝雲越聽眼睛睜得越大,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平日裡光風霽月的表姐:「表姐,你怎麼……」
「我怎麼能這樣做,是吧?」陸尋意語氣苦澀,面上露出一絲哀戚:「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鬼使神差一般,只想著她若真這麼沉不住氣的話,勢必做不了國公府的當家主母,也許,也許往後,表哥便能再看看我……」
紀朝雲雖不贊同她的做法,但見她這副模樣,也有些不忍:「尋意表姐,我大哥找了別人,是你倆沒緣分,並不是你不好,你又何必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
陸尋意低了頭:「幸好霍姑娘是個清醒的,沒著了我的道,就算看破也不說破,倒顯得我自己卑劣。」
紀朝雲不知道說什麼,只好上前握住她冰涼的雙手。
「我今年已經十七了,」陸尋意道:「明年開春後,家裡給長房堂姐議完親,便輪到我了。」
她嘆息了一聲:「便是這點痴心妄想,也從此了斷了吧……」
滿月出了紀朝雲的院子,一路往居翠堂走,今日天氣晴好,陽光從雲層邊緣探出幾道金光,一點點斑駁地灑在碎石小徑上,轉角處探出幾竿翠竹,倒是冬日裡難得的一絲綠意。
她剛要拐過去,便聽見轉角後傳來交談聲,隱約聽到似是一男一女。
只聽平嘉縣主聲音道:「……我方才所說句句屬實,你若不信,到時候盡可以出去打聽。」
雲嶠聲音一如既往溫柔低沉:「縣主說的話,我怎麼會不信?」
滿月停住腳步,一時不知該不該過去。
身後兩個丫鬟都是國公府內的,顯然也聽到了方才的話語,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有些不知所措。
她們是被秀姨娘派到滿月身邊伺候的,雖說這幾天來,眼見著這位霍姑娘脾氣性格是不錯,但這次畢竟涉及到雲嶠,也不知她會不會當場發飆。
誰知滿月只靜靜站了一下,並沒聽下去的意思,轉身朝她倆擺了擺手,三人便從另一條路悄悄離開了。
回了居翠堂沒多久,雲嶠便過來了。
滿月正在窗邊跟初七一起寫字,聽到丫鬟通報,便先讓妹妹自己出去玩,自己繼續收拾書案上雜亂的紙張。
雲嶠第一次沒見她主動迎出來,不由得有些詫異,站門口看了半天,見她徑直收拾自己的,也不過來說話,就更奇怪了。
「今日不是去紀朝雲那邊吃茶,怎麼反倒吃出一肚子氣來?可是她們招待不周,惹到咱們滿月姑娘了?」他沒意識到事情嚴重性,仍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