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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大人,是嗎?」孫綰綰看向時清,聲音依舊溫和,只是目光微沉,略帶施壓,「男子家的聲譽可要比性命還重要,這個玩笑可開不得。」
時清譏諷一笑,「少給我在這兒唱雙簧,先是你弟弟要打我夫郎,後是指派兩個下人教訓我,現在你這侍衛朝我放暗器,怎麼到頭來理全是你們的?」
「門外門內你挨個問問,先找茬的人是誰,你弟弟什麼德行你心裡應該有數,若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我不介意把這事鬧到朝廷上,參一參你孫家仗勢欺人到如此地步!」
「什麼時候一個沒有品級的深閨男子能讓下人教訓我了,若是仗著令尊是丞相就這麼胡作非為,那我倒是好奇,丞相眼裡,還有沒有朝廷。」
時清目光沉沉的看著孫綰綰,「這皇城我只知道姓蕭,可還沒聽說過她姓孫。」
「就是無法無天,也該有個度!」
孫綰綰拇指捻著衣袖跟時清對視,時清絲毫不虛,氣勢比孫綰綰還足。
管她是丞相還是長皇子,就是皇女過來她也不在乎。
左右她命就這麼長,能活一天是一天!
孫綰綰率先收回目光,垂眸拱手笑著說,「家弟頑劣,惹小時大人生氣了,我在這兒給你賠個不是。」
「至於剛才那一鏢,是我這侍衛看見黎黎被人欺負,護主心切手快了一點。」孫綰綰說,「小時大人定然不會跟個下人計較吧?」
左邊拿著鏢的侍衛,很是隨意的跟時清拱了拱手,態度格外的漫不經心,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
「我自然不會,」時清看了眼雲執,「但我夫郎護妻心切,也請你別跟他計較。」
孫綰綰還沒明白時清的意思,就看見旁邊的雲執突然抬腳踹在左邊那侍衛的右腿膝蓋處,劍鞘重重地拍在對方的肩膀上,帶了點力氣沉沉地往下壓。
那侍衛全然沒想到他會突然動手,膝蓋一麻,頓時單膝跪在地上,結結實實的磕在時清面前,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招架的能力。
雲執拇指輕頂劍柄,「唰」的下,青劍劍身出鞘一寸,劍光泄出,寒意逼人。
一寸劍刃就壓在那侍衛的脖頸動脈上,滲出一絲血跡。
孫綰綰臉上的溫和差點沒維持住,時清說,「你這下人不懂規矩,我讓我夫郎教教她。」
「我好歹是朝廷官員,她算個什麼東西。」
「打狗是要看主人,那也得看看我心情好不好,跟不跟狗一般見識。」
「不過就是個侍衛,打死了算她命賤。」
時清似笑非笑的看著孫綰綰,「孫家總不會因為一個奴才、一個低賤的下人跟我這個當主子的計較吧?」
「下人」二字,她音咬的極重。
孫綰綰垂眸看侍衛,對方被壓制的死死的,完全沒有反手的能力。
剛才那一鏢是偷襲,若是光明正大打,她根本不是雲執的對手。
右手邊的侍衛想要動手,孫綰綰抬手攔了一下。
今天不管是理,還是勢,孫家都不占上風。
本來以為就是個七品大小的官,卻比想像中的要硬。
「還不給小時大人賠罪。」孫綰綰睨著地上的下人。
對方低下頭,又重新拱手行禮,「屬下罪該萬死,還請小時大人不要跟屬下一般見識。」
時清卻是看向雲執。
說是給自己出氣,其實是對方惹著雲執了。
雲執收回劍,「沒有下次。」
孫黎黎看見局勢對自家不利,還想再鬧,孫綰綰一個眼神過去,他瞬間閉嘴,乖的像只兔子不敢說話了。
什麼天生性子如此,不過是身後有人縱容。
「我們姐弟倆還要去趟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