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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執就算了,旁人還不能反駁,否則就要生氣。
一生氣,魔心又要發作。
風辭在心裡嘆了口氣。
他去就讓他去吧,自家崽,除了哄,還能怎麼辦?
不過,風辭自認比裴千越有良心多了。
既然知道寒山寺暫時沒有異,在臨走前,他索性幫將派內待處理的事務整理了一遍。少部分緊急的、重要的、需要城主定奪的,直接壓裴千越當場做出決議,省得蕭卻回頭又焦頭爛額,不知如何處理。
這部分事務,就處理了一整個下午。
等二人出臨仙台的時候,天已快黑了。
遠處天邊紅霞萬丈,霞光映照在雪山之巔,美不勝收。
風辭這一整天下來坐得腰酸背痛,剛走出門就伸了個攔腰,打哈欠:「我當年離開修真界果然是智的,處理這些破事比和魔打架累多了。」
裴千越跟他身後走出來:「主人可要回去休息,我當年那慧空大師有一面之緣,寒山寺那邊我去就好。」
「不用。」風辭擺了擺手,「我一去,也好有個照應,而且……」
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親自確認。
風辭沒過多解釋,二人走下臨仙台。仙盟叛軍被擒後,閬風城的禁空法陣也被重新修復,哪怕是風辭和裴千越,御劍離開,只能等到出了山門之後。
可二人剛下臨仙台,便有弟子尋過來。
「城主,凌霄門門主到了,正在山門前求。」
風辭訝異:「這麼快?」
聽說凌霄門門主的玄陽子已閉關數月,派內事務都交給自家師弟處理。更何況,裴千越此舉其實頗有鴻門宴的意思,所以風辭本以為凌霄門不會來得這麼快。
白天裴千越才剛把承朝已的消息送過去,按照腳程來算,這得是收到消息便立刻啟程,才能這麼快趕到。
傳的弟子還跪在二人面前,裴千越卻沒急回答,偏頭面向風辭。
是在等他定奪。
風辭道:「先一吧。」
個凌霄門門主,耽擱不了多長時間。
裴千越也沒去主殿,直接在前山廣場召了玄陽子。
這會兒正是閬風城下晚課的時間,前山廣場上圍了許多弟子、長老,甚至還有還沒來得及離開的溫懷玉。
玄陽子踏上閬風城前山廣場時,承朝長老的屍身剛被人抬來。
聽聞凌霄門三尊是自一長大的師兄弟,這三兄弟雖然性情截然不同,但這些年來感情一直很好。可這位身穿道袍的老者,看也沒看那屍身一眼,徑直走到前方,撲通一聲朝裴千越跪下。
「——玄陽子管教不利,望城主恕罪!」
風辭眨了眨眼,沒到他會是這個態度。
玄陽子應當是六門首座里除了裴千越之外年紀最大的,他一頭銀絲束冠,手握一把拂塵,蒼老的面容依稀可看出年輕時的風姿。
裴千越負手立於前方,淡聲道:「承朝險些要了本座的命,門主一句管教不利就揭過了?」
「還有門下這二十一名精銳弟子……」
二十餘名凌霄門弟子,被人押解上來。
此次攻上閬風城的修士,大部分願意投誠的,都已被溫懷玉放回各自門派。
只有凌霄門,他沒敢擅自處理。
那些凌霄門弟子各個神情憔悴,看玄陽子仿佛看了救星。
「師尊!師尊救我!」
「師伯,我們都知道錯了師伯!」
「您救救我們!」
……
裴千越輕輕地「啊」了聲:「這裡面竟然還有的親傳弟子。」
玄陽子牙關緊咬:「……是。」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