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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千越緊繃的情終於有了鬆動。
他輕輕笑了下:「是啊,就是仗著你寵我。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裴千越他是什麼心思,每每任由他胡來,他沒有半點防備。口說著要教訓他,總捨不得下重手,還次次心軟。
裴千越唇邊含著笑意,低下頭,青年額前落下一吻。
動作極輕,仿佛待某樣極其珍視之物。
風辭醒來時就感覺到了不勁。
可宿醉的腦仍然十分混沌,他一時間沒明白究竟是哪裡不,按了按酸脹的眉心坐起來。
折劍山莊給他安排的這間屋子布置得十分考究,雖然比不上薛府那樣的民間富貴人家,但也比閬風城那清修苦寒的弟子舍好得多。
風辭抬眼掃過去,率先看了牆角那個圓球形的禁錮法陣。
小黑蛇修長纖細的蛇身盤底部,腦袋高高揚起,察覺到風辭看過去時,還輕輕擺了擺尾巴。
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風辭:「……」
他昨晚,就這麼把人關了一晚上???
酒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風辭渾然不知昨晚發生了什麼,內心不免有些愧疚,他正掀開被子下床,動作是一頓。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隱隱感覺出的不勁來自哪裡。
那薄被之下,竟已變得一片濕膩。
風辭整個人僵原地。
他向來是不重欲的。
這些年他一直寄居別人的肉身里就不消說了,就是三千年前,他也從沒接觸過這檔子事。
哪怕是他十多歲時,最為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年紀,整日也只顧著清修練劍,從沒有過這樣的歷。
今日這……倒是破天荒頭一回。
風辭臉上難得浮現一絲羞赧,他瞥了眼小黑蛇的方向,趁其不注意,悄然往被子裡使了個淨衣術,才若無其事的起身。
可誰知雙腳剛挨著地面,覺一陣酸軟,甚至險些沒站得穩。
風辭跌坐回去,只覺從小腿到腿根都是一片酥麻。
前面那個,還能說是這具少年身體年輕氣盛,控制不住自己。
這現這就有點太不勁了。
風辭情幾度變化,最終抬眼看向了牆角的那條小黑蛇。
小黑蛇一雙眸子灰白,無辜地望向他。
風辭默然片刻,抬手輕輕一揮,牆角那禁錮法陣順勢而破。小黑蛇身體被籠罩一層淡淡的光芒,不斷拉長,變,最終變回了人形。
裴千越站牆角,沒有動。
風辭:「怎麼不過來?」
裴千越指尖似乎動了動,忍下了:「主人不生氣了?」
「要看你指的是那一樁事。」風辭幽幽道。
裴千越不答話了。
風辭他這幅心裡有鬼的模樣就笑,也不知道究竟是真心,還是故意裝出來的。但他也並不意,只是清了清嗓子:「渴了,給我倒杯水。」
裴千越這才離開了牆角。
他去桌前倒了杯清水,還用靈力稍稍暖熱了點,才遞給風辭:「主人請用。」
乖順,聽話,還無辜。
風辭抬起眼皮瞧他一眼,身體微微前傾。
就著裴千越的手喝完了一杯水。
喝完了水,風辭使喚裴千越給他取來乾淨的衣服。
他們這等修為的修士,只需要念個咒術,能自動更換或清洗衣物。可風辭今日偏折騰裴千越。
「幫我穿上。」風辭抬起兩條手臂,十分坦然道,「腿好酸,站不起來。」
裴千越拿著衣服的動作略微一頓。
但他什麼也沒說,乖乖幫風辭脫下前一晚穿過的衣物,換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