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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只是在裴千越唇邊淺淺碰了一下,便飛快收回來,在對方略顯驚訝的神情中含著笑意,再上去碰一下。
碰到第三下時,裴千越終於忍無可忍地把人拉進懷裡。
「你故意的。」
裴千越在風辭唇角啃咬,惡狠狠道:「每次都這樣。」
這兩個加起來六千多歲的人,湊到一起總像是十多歲的毛頭小子。
等風辭從那意亂情迷的親吻中清醒過來時,他已經被裴千越放倒在船頭,衣衫鬆散,長發垂落到水面。
「我說……」風辭在對方鋪天蓋地的動作里喘了口氣,「你就不能等我回到肉身之後……」
裴千越動作停了下來。
片刻後,他抬起頭,認真回答:「可我不想等。」
他又低下頭,碰了碰風辭要命的地方:「主人明明也不想等。」
風辭短促地「嘶」了一聲,在船隻越發激烈的晃動中,認命地放鬆了身體。
誰讓這次是他自己主動送上門來呢。
……
……
裴千越做起這種事來向來有股子狠勁,此番不知是不是被魔心影響,沒個輕重緩急,狂風暴雨般的攻勢讓風辭沒一會兒就受不住了。
等到他們脫離識海回到肉身,風辭已經累得眼皮都睜不開。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種疲憊不僅僅來源於神魂,而是軀體影響。
多半是肉身即將崩損的緣故。
他們在識海里折騰太久,現世中,已經月上中天了。
風辭迷迷糊糊感覺到裴千越將他抱起來,問:「要回閬風城了嗎?」
裴千越腳步一頓,問:「主人想回去嗎?」
「不太想。」風辭現在只想睡一覺,閬風城境內又不能御劍,回去一趟太折騰了,「天亮再回去吧。」
戰事比風辭想像中結束得快,這具肉身支撐到天亮應該沒有問題。
裴千越:「好。」
裴千越將風辭抱回了他當初存放肉身的山洞。
這山洞內部構成複雜,風辭幾度在秘境中來到此地,仍沒有把山洞內部通路認清楚。裴千越輕車熟路,抱著風辭穿過洞穴。
這些洞穴里,便存放著風辭留下的經卷秘籍,和少許使用過的法器。
當初風辭離開時,只是把這些東西隨意堆放在山洞內部,這些年,是裴千越一點一點分門別類,將其歸置擺放。裴千越抱著風辭一路走來,山洞中每一樣東西都乾淨得看不見一絲灰塵,只有表面的自然磨損褪色,能看出歲月的痕跡。
裴千越連自己的居所都不樂意收拾,倒是把這裡打掃得細緻入微。
風辭靠在裴千越肩上,視線從那些經卷上掃過。
「小黑。」風辭低聲喚他,「你覺得,我三千年前將道術傳給世人,是做錯了嗎?」
他還是很疲憊,聲音里提不起什麼精神。
裴千越卻是反問:「主人為何會這麼覺得?」
不是風辭這麼覺得,而是天道縱觀上下數千年後,推演出的結論。
這就是事實。
如果不是當年風辭向世人傳揚修真道術,修真界的發展會慢上很多,也不會有今日的危機。
他是一切的開端,也是一切的因果。
風辭蹭了蹭裴千越的肩窩,沒有解釋。
裴千越已抱著他走到洞穴最深處。
這些年,雖然肉身離開了此處,但裴千越依舊時不時回來看一看,住上一段時間,因此山洞裡仍然充滿著生活氣息。
裴千越把風辭放在那張熟悉的石床上,風辭身體一歪,順勢躺在他腿上。
「我不覺得主人做錯過什麼。」裴千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