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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有吧檯,坐著幾個外國人。
周圍貼著和風的招貼畫。
吧檯背後有各種酒。
見到嚴西盼來了,女服務員有些曖昧。
叫他盼哥。
一看就是經常來。
音響里傳來長渕剛的蜻蜓。
嚴西盼招呼服務員:「把我的酒拿來。」
說著又對蘇清越他們笑,解釋:「前幾天朋友請客,後來喝多了,就留下一瓶沒開。獺祭,號稱日本的茅台。大家嘗嘗,這玩意兒在餐廳賣八千多,反正我是喝不太慣,感覺像衡水老白乾兌水。」
他語罷。
眾人笑起來,覺得他的形容,不知道是糟蹋茅台,還是糟蹋衡水老白乾。
又或者糟蹋獺祭。
服務員給他們端上來,幫他們倒在壺裡。
蘇清越看到包裝上寫著:獺祭磨その先へ。
酒看上去很冰。
蘇清越還以為需要熱。
但嚴西盼介紹說:「這個喝的方式,冰的是最好的。」他看來是非常懂行,給大家倒上酒的同時,又介紹:「這個翻譯過來,其實是叫魔仙。它用的酒米是特a級山田錦,精米步合一直不對外公開,不做標註,是個迷。」
不太了解,但看起來很厲害。
肖玉不想喝酒,於是要了杯飲料。
大家端起杯。
蘇清越說:「這件事,還要感謝西盼。」
嚴西盼笑起來,催促:「你們快嘗嘗,是不是衡水老白乾兌水。」
「我沒喝過你說的那種酒。」蘇清越把杯中酒,喝下肚。
覺得入口順暢平衡,細膩優雅。
他問衡水老白乾什麼味道。
黃廣義在旁邊笑說:「反正我不喜歡,但是這個酒,我沒喝出他說的口感。」
周子友說:「我也沒喝過您說的那個酒,沒法形容,可就是覺得好喝。」
大家說著笑起來。
嚴西盼,說:「好喝的酒,就像好的女人,是有層次感的。不管柔軟還是微甜,重要的是品起來,有好的質感。但清酒不一樣,我是覺得清酒就是清純,一輩子只停留在十八歲的清純!」
「一輩子,停在十八歲這一刻,就已經很好了!」黃廣義笑起來。
「看起來西盼喜歡成熟的美女。」蘇清越說。
「我只是喜歡層次感。」
大家從酒很快進展到showgirl的話題。
隨著輕柔的酒入喉,蘇清越心中一動,仿佛一道閃電划過,照亮漆黑的長夜,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要找的就是嚴西盼說的十八歲。
只有那一刻的青澀。
就是這種感覺!
對嚴西盼,此前提出的標準,表示認同。
蘇清越說道:「兄弟,說得有道理。我們要找的主秀,是個素人。不需要層次感,風韻這些。但她有打敗一切的青春年華,那個永遠都值得我們懷念的瞬間。」
他語罷,幾個人都愣住。
周子友猛地一拍大腿:「唉呀,這感覺到位了!主秀必須不同於其他人。」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嚴西盼點頭。
黃廣義說:「那這件事你交給西盼絕對沒錯。」
幾個人喝著聊著天。
過了一會兒,蘇清越好奇地問道:「西盼你是會日語嗎?」
「會一點,但不是很精通。」嚴西盼夾了口菜。
黃廣義在旁邊介紹:「西盼爺爺是開放後第一批留日專家,東京大學回來的。」
「那很厲害?什麼專業啊?」蘇清越好奇的問。
「學醫的,胸外科,」嚴西盼說:「他最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