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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拎了一同凉水泼过去,汉子猛地打了一个机灵,终是醒了,眼前模糊的缓缓抬头,身上灼热的疼痛尚未苏醒一般,耳旁嗡嗡作响,似是飘在云端,软绵绵的落不到地上,透过脸前遮掩的湿漉长发,他朦脆只见不远处案子上一盏精致温暖的莲花灯,他极力睁眼,那抹温暖颜色越来越远,才见灯前案后端坐一俊美男子。
他食指轻叩桌面,一声,又一声,衬得牢内死寂。阴风袭过,灯光乱审,掠过深邃眉目和棱角分明的轮廓,他着了一件紫色官袍,只觉极致的华丽高贵。隔着眼中薄薄水汽和昏黄薄晕,男子周身拢了一层金光,似是夕阳西下、余晖尽洒,俊美的不似凡人。
有人尖声劝慰:“这人真是死心眼,你招了便不用受这些个苦楚了。”
汉子才记起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刑部与工部尚书,赫连瑜。
赫连瑜声音波澜不惊:“洪飞,我并不想为难你,你只要告之,去年冬天,她与你密谋出宫,这期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洪飞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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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十四
赫连瑜沉静瞧着他。
他虽不说话,却似有乌云滚滚压在天际,压的让人窒息,洪飞终于忍不住开口:“小人未遇到殿下之前,一直敬重大人是个铁铮铮的汉子,但小人决心忠于殿下,便请大人不要问了,小人不想冒犯大人。”
杜明气结:“你这人。。。。。。”
青瑞无声行至赫连瑜身后,在他耳下低低几句,双手捧上一块方形玉坠,玉色温润,隐有流光,赫然篆书临观。
皇帝宠爱的帝姬才会有上篆名号的玉佩,既彰显皇恩,亦是权利与身份的象征,他只将那玉捏在掌心,指尖缓缓滑过,泠泠作响。
青瑞迟疑:“主子。。。。。。”
赫连瑜面无表情椎案而起:“放人。”
洪飞自刑部出来,已是夕阳西下,晚霞烧了半边天,一路染红了路边璀璨花树,返影立在花影里,含笑张开双臂,宽袖在他指间飞舞如蝶:“欢迎回来。”
都眼时间是治愈伤痛的最好伤药,华阳丧事过后不过一月,除却疯癫的谢贵妃,那笑意已重回宫人脸上,皇帝身子渐好,他膝下帝姬众多,想来渐渐淡忘一个女儿的香消玉损。
自华阳一事,帝后冰释前嫌,那脉脉温情,在凤栖宫转暖。
“父皇,父皇!”昭阳一袭红衣娇声进了暖阁,烧的明黄幔帐都泛着明朗的绯色,曹德唤了几声:“殿下”没拦住,只讪讪的笑,皇带正倚在明黄章纹的靠枕看奏章,闻言抬起头来,气笑道:“你这丫头,都是快出阁的人了,怎越发不稳重了。”
昭阳嗔笑着欲要还嘴,却见矮榻上并不只皇帝一人,不是妃嫔,亦不是皇子,一人浅粉翟衣,执卷静揽,端坐于如山书卷中,心中浮起如海妒意,极力才压下不满,只诧道:“她怎在这里?”
上官漫似才察觉她的到来,欲要起身施礼,皇帝忙道:“别起了,一动弹就乱了,又不是外人,你在那里坐着吧。”上官漫只得对耀阳歉意一笑,又低下头去专注手中书卷。
昭阳心中颇不是滋味,眼见皇帝亦专注手上奏章,似是忘了她这个人在,便有些意兴阑珊,皇帝似才想起来,转过头来问她:“站着做什么,还不坐。”
昭阳恼道:“父皇不开口,儿臣哪里敢做。”皇帝嗤笑出声,扬声道:“曹德,看看昭儿这拧劲,还不搬凳子来让殿下坐。”曹德也跟着笑:“是老奴疏忽了,老奴该打。”佯势要打脸,昭阳吃吃而笑:“阿翁就会哄人。”顺势坐下,方才的不愉无声而散,她些微有些得意,扫一眼依旧坐在榻上的上官漫,却见她眸子一瞬不瞬盯着书,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