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第1/2 页)
「我想用洗手間,」弦歌兒在黑暗裡悠悠地發號施令,嬌媚的嗓音也沒了,「麻煩靳總你出去一下。」
已經被撩起火併雙手舉在半空的靳簡寒,快要憋得心梗了,也快被弦歌兒氣得想跟她較勁不出去。
他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
弦歌兒其實也是臊得慌難以再面對靳簡寒,就急得去抓他衣服,使勁往外推他,「快點快點,我內急,你趕緊出去呀,快點。」
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她什麼都沒做過,只是靳簡寒剛剛陷入了一場他單方面被調戲的幻覺。
「您真是,」靳簡寒終究是對她做了個超出朋友的動作,抬手扒拉了一下她腦袋,氣笑道,「祝您如廁愉快。」
弦歌兒紅著臉:「……那我謝謝您的祝福。」
「……」
靳簡寒走出洗手間,抬眼看到對面花盆裡似乎藏著一盒煙,徑直走過去抽出煙,煙盒裡還放著打火機,無疑是施子傲藏在這裡的,就此沒收,推開陽台門去抽菸冷靜。
這小區公寓在學校對面,對面樓里開燈率達九成,一半以上都有正坐在窗邊學習的身影。
望了會兒萬家燈火,燥熱漸漸降了下去,靳簡寒垂眼左手背,這裡有一圈無人發現的泛紅的燙傷。
是靳厚淮在得知他帶弦歌兒去了他辦公室後,發火用熱茶燙的。
熱茶潑出來的面積太大,他躲開了臉,沒躲開手,就燙出了這大片的紅。
這個弦歌兒,一次兩次的給他帶來不同麻煩。
靳簡寒長長地吐出一口煙的青霧,不自覺地將縈繞在心間的這個名字,輕吐出唇間,落入深夜中。
弦歌兒。
靳簡寒垂著眼,又念了一聲。
靳簡寒不貪煙,抽了一根煙便罷,等夜風吹淨了煙味,轉身回客廳。
弦歌兒已經從洗手間出來,並且要走了,她正背著雙肩包一瘸一拐地走向門口。
靳簡寒看到她仍舊未好的腳踝,默念了聲這個祖宗,眼裡擔心的神色一閃而過,抬步向她走去。
這時忽然另一隻手向弦歌兒伸了過去,是弦歌兒的小舅,他穩穩地扶住弦歌兒胳膊,輕笑道:「腳受傷了也閒不住嗎,還每天往外跑?」
有弦歌兒她舅扶她,靳簡寒便沒在過去找存在感,雙手插兜向後退開懶散倚著牆,歪頭看她小舅扶她去門口換鞋。
能看出來她小舅對她很寵,因為她小舅的目光溫柔,語氣也柔和。
弦歌兒抬頭說:「謝謝小舅,不過我腳真沒什麼事,只是扭傷而已,我這還沒骨折呢。」
她小舅失笑著「呸」了一聲,「瞎說什麼呢,別咒自己。快呸一口,收回。」
弦歌兒在她小舅面前還挺乖巧,聽話地「呸」了一聲,笑說:「好的小舅,我收回。」
對於弦歌兒這樣乖巧的模樣,靳簡寒意外地挑起了眉,弦歌兒不應該會伶牙俐齒地頂嘴一句「我才沒咒自己呢,我這是實話實話」麼。
這時弦歌兒好像感覺到他在看她,繞過她小舅看向他,明明距離也就五米遠,她忽然扯著嗓子喊,「寒哥,我們走了,你和施子傲說一聲,小舅順路送我回去啦——」
她雙頰有紅暈,雖然在喊著,眼神還有些發虛,像個剛做了壞事的小屁孩。
靳簡寒鑑於有弦歌兒的小舅在,對弦歌兒的態度很是溫和友好,溫潤如玉謙謙君子,「嗯,再見。晚上夜黑,注意安全。」
弦歌兒:「……?」
感覺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兒呢?
怎麼這麼溫柔款款的?
弦歌兒沒想明白,也沒再琢磨,跟著蕭唐就走了。
房門關上,弦歌兒離開,客廳瞬間清淨甚至冷清,靳簡寒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