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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正誠剛回國, 好久沒嗑國內瓜子了,咔咔嗑得不停, 邊點頭說:「像寒哥能做出來的事, 他欺負咱們的時候也很不講道理, 嘴毒的一批。」
靳簡寒坐在沙發另一頭,兩條長腿疊搭著,修長手指在屏幕資料上輕輕滑動,似是沒聽到他們兩人正在說他壞話。
他正看的資料是蕭唐的背景情況與蕭唐的近期動態。
那兩次他遇到的弦歌兒和蕭唐似乎很親昵,但他知道兩人之間現在應該還沒有什麼, 不過也或許兩人已互生好感。
為阻止這份好感繼續加深, 他已經從蕭唐入手,安排人不斷找蕭唐談項目,讓蕭唐忙於工作無暇與弦歌兒見面。
思及至弦歌兒最近不給他打電話,不給他發信息, 也不來找他,靳簡寒眉頭漸漸蹙起,看資料上蕭唐的臉越發不順眼。
傅正誠嗑著瓜子說:「不過小謝,你說寒哥追女孩?我有點想像不到工作狂會追女孩,這麼多年我也沒見過寒哥對哪個女孩動心,那女孩什麼樣啊?」
謝沭說:「挺可愛的吧……不過其實最開始,是那女孩追的寒哥,寒哥總不搭理人家。最近好像那女孩不怎麼來找寒哥了,寒哥就跑去追人家了,但人家好像又不理他了。你看看寒哥現在這氣場,是不是挺低壓的?跟那兒生悶氣呢。」
謝沭和傅正誠同時扭頭看坐另一邊沙發上的靳簡寒。
靳簡寒今兒穿黑襯衫,戴著無框眼鏡,不聲不響地垂眸看資料,感到他們兩人的視線,眼角餘光向他們兩人飄過來,好聽的低磁嗓音也飄過來,「看爹幹什麼。」
傅正誠和謝沭:「……」
傅正誠感受到今天寒爹的氣壓是很低了,可怕。
傅正誠高中時候跟靳簡寒做過同桌,靳簡寒逃課回家了一趟,再回來時校服上都是血,他猜想靳簡寒是回家的路上跟人打架血拼了嗎,不由得多看了靳簡寒兩眼,靳簡寒當時也是現在這副低氣壓模樣,問他看爹幹什麼。
傅正誠轉過頭來對謝沭說:「是挺低壓的,看出他心情不爽了,像被甩了……那女孩叫什麼?我查查看她什麼背景。」
謝沭說:「不用查了,叫弦歌兒,是弦氏的掌上明珠,二十年前還跟咱寒哥有指腹為婚的婚約呢。」
傅正誠聽到弦歌兒三個字愣了好半晌,他知道這個女生,也知道指腹為婚的這件事,小時候還調侃過靳簡寒。
但傅正誠十分不可置信,「弦歌兒?真的假的啊?我對弦歌兒有印象,她性格特任性,走到哪都用鼻孔看人,跟鹿鼎記里的建寧公主似的,跟只驕傲的雞似的,我不理解啊,寒哥居然……」
傅正誠話沒說完,就看到謝沭對他狂使眼色,傅正誠忙將嘴巴閉上,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後脊樑被人盯著,颼颼冒涼風。
傅正誠緩緩轉頭看向靳簡寒,就見到靳簡寒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手指慢慢敲著筆記本邊緣,一下又一下,像在思考如何剮了他。
傅正誠被盯得頭皮陣陣發麻:「……?」
他哪說錯話了?
整個辦公室的氣壓都發生了變化,從低到更低,仿佛有寒氣從地面冒出來。
許久,靳簡寒薄唇終於輕啟,十分緩慢的鄭重其事地說:「第一,弦歌兒是從小和我有婚約的人,我們是在正常培養感情,並無追求之說,無論以後我們是否會結婚,都請傅總對她放尊重些。」
傅正誠:「……」
都叫他傅總了,靳簡寒這警告是認真的。
傅正誠忙舉手點頭,「好好,我錯了,我用詞不當,以後注意。」
靳簡寒身上的嚴肅氣場終於漸漸散了,他向後倚著沙發,變得散漫許多,似笑非笑地看著傅正誠。
傅正誠才想起來靳簡寒只說了第一點,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