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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簡寒散漫地掀了下眼皮,一瞥金莉的虛偽,嘴角扯了個嘲諷。
金莉溫柔勸道:「好了,消消氣,再說還有當時現場有很多人,又不是只有小寒,還有傅正誠啊,弦家千金啊……」
一提到弦家千金,靳厚淮的火氣又增,燒得更旺。
「我讓你離弦家遠點你不聽,你居然對外宣稱弦家女兒是你未婚妻?靳簡寒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你是想氣死我嗎?你是不是真以為靳家沒了你不行啊?我告訴你,你大哥靳文斌比你強一萬倍!」
「還有靳簡寒我告訴你,你只要有一天還姓靳,你就沒權利沒資格自己選婚姻,你趕緊去給我和弦歌兒斷乾淨利落了!」
始終沒說話的靳簡寒聽到這,終於抬眉。
靳簡寒的眼神里沒什麼情緒,也沒什麼感情,但似乎多了興趣,直直對視著靳厚淮熊熊燃燒的怒氣,忽然向上一揚眉眼,不緊不慢地扔出一句話,「哦?我可以不行靳?」
頓了頓,仿佛經過了認真思考,總結出結論,「入贅弦家姓弦,也不錯。」
靳厚淮頓時怒髮衝冠,「靳簡寒你去姓啊,看我不打死——」
金莉見狀嘴角都忍不住勾起,不想攔,但不得不裝好人攔著,「哎呀,厚淮,你別急你別急,小寒說的也是氣話啊,雖說終究生意人不如書香世家,但弦家和施家也沒差那麼遠。」
金莉這麼多年就致力於惡化靳家父子的關係,故意在此時提回到靳簡寒他母親,加上這最後一把火,期望讓父子倆今天就此決裂了,輕聲說:「而且這件事還是雲珊姐定……」
「金莉,」靳簡寒氣場瞬間冰冷發寒,「你沒資格叫我母親姐。」
提到雲珊,靳厚淮忽然全身憤然顫抖,面部繃得死緊,自己都沒注意抓到什麼東西,抓起來就要再往靳簡寒腦袋上砸。
突然書房門被推開,一道蒼老而沉穩的聲音響起,「夠了!」
靳厚淮生生放下手裡東西,一看,是多年前的全家照。
書房瞬間噤聲安靜。
走進來的是靳家老爺子靳北南,年邁而又銳利的目光看向靳簡寒,靳簡寒已瞬間恢復情緒,仿佛書房內發生的事都與他無關,置之度外般站著,沒什麼表情,喜怒皆無,穩重平靜地站在那裡。
相比之下,靳厚淮就渾身是暴戾躁怒氣息。
靳北南平靜說:「施子傲犯了法,他自己承擔,和簡寒無關。」
「至於弦家千金,」靳北南冷道,「簡寒,你跟我過來。」
靳厚淮知道父親這又是要偏袒靳簡寒的意思,「父親,他都已經不可一世到這種地步,你不能……」
「靳厚淮,」靳北南深深地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我還活著,仍是這一家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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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老爺子的臥房就在醫護室旁邊,臥房裡面又有主臥客廳與書房,寬敞大氣乾淨,兩側書柜上都是已經被翻了又翻的書。
靳簡寒跟在靳北南身後進去,他隨手抓下本書放手裡翻看著,靳北南回頭就給搶走塞回原位,「每次看完我書都不放回去,給我老實點。」
靳簡寒笑了下,「誰稀罕吶。」
靳北南回頭又敲靳簡寒腦門,「混小子!」
人都在親近的人面前露原形本性,靳簡寒和靳北南也這樣,最後爺孫倆坐在地毯上聽收音機,收音機里播著靳北南愛聽的京劇小曲。
剛才在靳厚淮書房發生的事,誰都不提,也沒必要。
這父子倆針鋒相對不是一天兩天,如果能輕易解決,就早解決了。
靳北南吃著紅棗,聽著小曲兒,訓著孫子,「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你不想要靳氏,你想收購靳氏,你想看到你爸在你面前低頭。我也知道,你那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