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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盛側頭瞥他大哥,大哥正低頭剝石榴,似乎在想著事,沒看他們。
弦盛立即嘴角一個邪笑, 笑瞪弦歌兒作警告狀, 無聲說:「給我老實點。」
「小心我揍你。」
弦歌兒:「……?」
小叔威脅她要揍她?
當著她爸的面,小叔膽子還這麼大?
弦歌兒眯了下眼,故意小狗仗人勢,指著腳下周圍說:「小叔你看, 這兒有好多垃圾呀,小叔你過來給吸了。」
說著她還嘚瑟地抖起腿來,「這兒,這兒,還有這兒,小叔你來。」
弦盛不動,仗著一八七的身高,居高臨下睨著她,無聲說:「我看你像垃圾。」
弦歌兒:「!」
這可怪不得她要告狀啊,是小叔送上門來的。
「爸爸,」弦歌兒淒悽慘慘地回頭告狀,「你弟弟罵我是垃圾,還故意小聲罵,還不讓你聽見,但是我知道爸爸你肯定聽見了是不是?爸爸,我小叔居然罵我是垃圾。」
弦瓷剛才還在想事,表情冷漠,此時抬頭看女兒的表情頓時堆滿笑,一臉撐腰說:「是,寶貝,爸爸聽見了。」
弦盛:「?」
弦瓷明知道是女兒先挑事,還是向弟弟瞪了過去,「狗剩你幹什麼呢你,跟你小侄女這麼說話?啊?你是不是以為你長大了,我就不敢揍你了?」
弦盛:「……」
狗剩這小名。
他爸為什麼要給他取名盛這個單字?
這樣不問緣由的撐腰撐成這樣,是不是也有點過分了?
弦歌兒聽到她爸叫小叔狗剩笑得不行,又開始笑得渾身亂顫,笑出眼淚,眼淚繼續往小叔身上蹭。
弦盛服了這父女倆了,轉頭問葛慈,「大嫂,就狗蛋兒這樣的,嫁進靳家第一天就得被人搞死,你信不信?」
弦歌兒笑聲停了。
不樂意了。
過去擠到她爸媽中間坐下,抽了張消毒濕巾擦手,低頭安靜吃她爸爸剛剝好的石榴粒兒。
也不說話,就安靜吃著。
葛慈揉了下弦歌兒的腦袋,終於入了正題,認真說:「我是不會讓靳家欺負我女兒的。」
弦瓷也冷冷開了口,「任何人欺負我女兒都不行。」
話說到這裡,弦歌兒也知道爸媽為什麼叫她回家了。
靳簡寒父親大張旗鼓地訂婚宴場地,為的是和施家女兒訂婚宴場地,她爸媽不可能不知道。
這是明擺著欺負她,她爸媽很不高興。
葛慈對弦盛說:「施儒生之前有意撮合小歌兒和靳簡寒,還給你大哥打過電話說過恭喜。現在傳出靳家要和他家聯姻,我們猜想應該是靳厚淮拿一些事情威脅了施儒生。」
弦盛關了吸塵器,矮身坐在窗邊的小鹿椅上,點頭說:「施儒生表面兒女雙全平等,但一邊放女兒出國,一邊又不捨得兒子出國,這種看似平等下的重男輕女老觀念,能幹得出為地位放棄女兒的事。不過也不算放棄,施儒生可能真認為靳簡寒是個不錯的女婿。」
弦歌兒聽到小叔形容靳簡寒是施叔叔的女婿,垂下眼,刺耳。
彆扭。
還有原書中,並非靳厚淮威脅施儒生,其實是靳簡寒威脅過施儒生。
上輩子的靳簡寒,為了愛的人,沒少發瘋幹壞事。
現在換了人威脅施儒生,結果卻都一樣。
施儒生都願意交出自己的女兒。
弦歌兒想到了施寧手上的傷,為施寧感覺到難過。
原書作者竟然那麼不疼愛施寧,給施寧安排了這樣的父親。
葛慈看到女兒吃了兩粒石榴就不再吃,發起了呆,她問:「歌兒,媽媽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