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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倆人就在電話里一頓隔空看熱鬧,笑話人倆小情侶。
但這分手的箇中緣由,靳北南委實不清楚,轉頭問擱在他肩膀上的腦袋:「所以是為什麼啊?怎麼就把你甩了?總有個導火索吧,什麼原因,你幹了什麼?」
靳簡寒悶聲悶氣說:「沒幹什麼,可能只是,我配不上她,活該是條單身狗吧。」
靳北南:「……」
居然把話給他還回來了。
靳簡寒臉色依舊不好,進了老爺子的房間後,提了兩句弦歌兒把他甩了,就不再說什麼,躺在老爺子的床上發呆。
雖然每周六,靳簡寒都回家來吃飯,但老爺子好像還是有陣子沒見著他了似的。
靳簡寒瘦了一些,五官更加立體分明,可蒼白的臉加上疲憊的狀態,臉雖然更立體,反而沒之前那麼英俊了,也或許只是眼裡沒了神采,翩翩少爺成了行屍走肉。
他一句話不說地在那兒躺著,快瘦脫相了,連喉結都格外突出,老爺子是越看越心疼。
爺爺到底是拗不過孫子,靳北南嘆著氣坐過去。
「你先告訴爺爺,你有多喜歡小歌兒吧。」
靳簡寒緩慢轉頭,空洞的目光逐漸聚了些神采。
想到弦歌兒,如沙漠裡許久未飲過水、連血液都快乾涸的人,忽然看到滿沙漠下起連綿不斷的雨,活了過來。
靳簡寒摸著手上她為他選的戒指,思索許久,才輕啟白唇緩慢坦言。
「我本以為,我成年後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讓靳厚淮對我俯首聽命,搖尾乞憐。為了這個目標,我可以不擇手段。寧可自損八百,也要殺他一千。直至有朝一日的那一日到來,我就沒有再在這世界繼續呼吸的意義。」
「但認識她之後,我就不再想用那些卑劣手段,不想被她看到我的陰暗面,也變得貪得無厭,開始留戀這個世界,想陪她一直走到生命自然老死的那個盡頭。」
靳簡寒徐徐看向靳北南,輕而堅定地說:「爺爺,我對她,是得未曾有的,想要和她一起老死入墓的感情。」
弦歌兒喝多了,喝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
醒後還好沒斷片,慢慢回憶起前一天發生的事。
簡而言之,就是她和小叔到酒店後都犯懶,沒立即去鬼屋玩。
之後太陽下山,霓虹國亮起霓虹燈,倆人一拍即合,去酒吧喝酒。
反正有小叔照顧她,還有十娘在暗中保護她,她就放肆了一回,喝多了。
以及,每一杯酒下肚,想到的都是她在出境時,靳簡寒遙望她的那一張俊朗且蒼白的臉。
弦歌兒剛醒,就想起靳簡寒,感覺自己有點沒出息,衝下床去洗澡。
洗完澡,神清氣爽了,也餓了,翻騰行李箱找衣服穿,準備去找小叔吃飯。
忽然手機響起微信的來電鈴聲。
她爬到床上去看,詫異是靳爺爺發來的視頻邀請。
靳爺爺為什麼發來視頻通話?
而且她正穿的是睡衣,不方便視頻。
弦歌兒納悶著,將視頻轉為語音,按下接通。
「爺爺?」
弦歌兒禮貌解釋說:「我現在不方便接視頻,只能接語音。爺爺您有什麼事嗎?您說。」
靳北南聽出小丫頭語氣里的疏離距離感,突然就胸口一悶,心想難怪靳簡寒那麼難受。
好端端的一個熱情可愛的小丫頭,冷不丁變這麼清冷,他聽了都難受,何況靳簡寒呢。
靳北南嘆了口氣說:「爺爺都知道了,歌兒,是小寒惹你生氣了,是不是?」
靳爺爺都知道了?
可是不對啊,靳簡寒沒惹她生氣,其實是她很不講道理的做了件很不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