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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位思考,如果是另一個男人,摟著徐白的肩膀,貼著她的耳朵說話,謝平川會不會在意呢?別說徐白氣量小,謝平川也管得嚴。
她忽然覺得很累。
手機便掉在了地上。
屏幕應聲而裂,徐白撿起手機,將它關掉了。
夜裡十點多,她來到了醫院,踩了一路高跟鞋,腳底也開始腫脹。值班醫生&ldo;嘶&rdo;了一聲,問道:&ldo;你的家屬呢?&rdo;
&ldo;我沒有家屬,&rdo;徐白道,&ldo;一個人來的。&rdo;
醫生蹙起眉頭,查看她的病例,又道:&ldo;先去拍個x光吧,等我拿到結果,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rdo;
他在病例上寫字,隨口交談:&ldo;一個人在北京生活,挺不容易吧,待會兒拍過x光,要是骨頭沒事,我給你開點藥,你按時吃藥,半個月就好得差不多了……&rdo;
徐白笑道:&ldo;好的。&rdo;
她的笑容不真誠,眼睛裡沒有情緒。
醫生語重心長:&ldo;你回家的時候,腿腳不方便,找個朋友來接吧,別又扭了腳,恢復不好就麻煩了。&rdo;
徐白再三道謝。
可她隨後又想到,她好像……並沒有朋友。
自從回國之後,她的生活,便以謝平川為中心。每逢有空閒,她會收集菜譜,在家中整理房間,徐白起初不擅長做飯,但是現在,她掌握了多種菜系,還能做精緻的面點。
她變著花樣展示廚藝,處處以謝平川的口味優先。她研究他喜歡的書,揣摩他的日常習慣,契合他的生活起居,百般討他的歡心‐‐徐白理所當然地認為,凡事她想做,就能做到最好。
現實卻扇了她一巴掌。
所幸腳踝的骨頭沒事,只是一次普通的扭傷。她帶著自己的x光片,還有從醫院開的藥,坐計程車抵達謝平川的家。
夜裡十一點,他仍然沒回來。
徐白換了拖鞋,塗好藥膏,在臥室收拾東西。幾個月前,她搬進謝平川的家,就沒有多少行李,如今再看,她依舊身無長物。
謝平川送她的鑽石項鍊,被徐白放在盒子裡,置於床頭,沒打算帶走。還有那一隻毛絨兔子,她也不準備要了。
連他襯衣上的第二顆紐扣,也被徐白用針線fèng了回去。
拎著箱子下樓時,懷裡只抱了蝦餃。
蝦餃尚不知發生了什麼,極其不安地&ldo;喵喵&rdo;叫著,徐白便輕聲哄道:&ldo;蝦餃乖,姐姐帶你回家。&rdo;
她七月剛來北京,租下了一室一廳,合約簽了半年,從沒想過退房‐‐或許那個時候,她就留下了退路。她還保存了鑰匙。
午夜時分,徐白回到那個小區。房間裡沒有人氣,桌子積了一層灰,她忙於打掃衛生,清理地板,還不忘給蝦餃搭建貓窩。
&ldo;睡覺吧,&rdo;徐白撫摸它的腦袋,&ldo;等你睡一覺醒來,什麼都過去了。&rdo;
蝦餃倒是乖巧,蹭了徐白幾下,趴進綿軟的窩裡,軟軟&ldo;喵&rdo;了一聲。
睡不著的人是徐白。
她收拾好了床鋪,已是沉寂深夜 。窗外風聲駭人,滿室黑暗之中,壓抑感傾瀉而下,她呼吸困頓,心臟抽疼,無法平躺,只能側身蜷縮‐‐情緒真的能影響身體,她早就知道這一點了。
謝平川還不知道,徐白睡在了哪裡。
這一晚,他忙於應酬。凌晨兩點,才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