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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白低頭,見到了一個熟人。
她依稀記起來,這是簡雲的女兒,名喚真真。
簡真今日扎了馬尾辮,頭上戴著一頂絨帽,又穿了一件小棉襖……顯而易見的是,簡雲怕女兒著涼,給簡真加了不少衣服。
徐白餵完那一隻鴕鳥,把竹竿還給了工作人員。她彎下腰來,和簡真說話:&ldo;真真,你媽媽呢?&rdo;
簡真仰起腦袋,指了一個方向。
徐白往那邊一望,看見了簡雲和季衡。簡雲雖然在和季衡聊天,目光卻在徐白這裡,大約是不放心女兒,也無法轉移注意力。
季衡笑道:&ldo;真真還記得徐白呢,她還管徐白叫姐姐嗎?&rdo;
按照輩分來說,應該叫&ldo;阿姨&rdo;才對。
季衡經常光顧簡雲的飯店,偶爾有那麼一兩次,會遇到趴桌寫作業的真真。但是沒有一次例外,小姑娘開口閉口,都稱呼季衡為&ldo;叔叔&rdo;。
這不公平,季衡心想。
他認為自己看起來,算得上相貌年輕,至少不遜色於謝平川‐‐不過謝平川在簡真這裡,也是一位&ldo;大哥哥&rdo;的形象。
季衡在和什麼心思較勁,連他自己都想不出所以然。
簡雲解釋道:&ldo;真真挺喜歡小白,那天見到了她,回家還和我說了。&rdo;
提起女兒,簡雲眼中帶笑。
她幾乎不化妝,但因五官清秀,給人溫婉之感。她的衣著打扮也很平凡,手上拎著一個帆布挎包,似乎只是一個普通人。
但她的生活並不普通。獨自撫養女兒,照顧老人,做買賣開店,每天凌晨五點起床,去批發市場運貨,日復一日,鮮少休息。
她的性格里有一種韌勁‐‐比不上磐石的強硬,大概是一根蒲糙,擰也擰不斷,不趨炎附勢,不顯山露水,一貫頑強地生長。
季衡其實有些佩服她。
北京城內景點扎堆,能在動物園巧遇,想來也是一種緣分。思及此,季衡道:&ldo;咱們都碰見了,又都認識,不如一塊兒玩吧?&rdo;
言罷又說:&ldo;對了,簡雲,你今天怎麼想起來,帶著真真來動物園?我要是提前知道了,還能和你們順路。&rdo;
簡雲如實回答:&ldo;他們的家庭作業,有一個周記……&rdo;
記錄《動物園一日游》,或者《植物園一日游》。
孩子對家長的辛苦,其實有朦朧的認知。簡真剛開始沒和媽媽說,老師讓他們出去玩,直到簡雲收拾她的書包,才看到了老師發下來的作業紙。
於是今天下午,簡雲關掉了飯店,帶著女兒來動物園。
此時此刻,真真還在和徐白說話。
她的年紀太小,身高太矮,看鴕鳥費勁,只能努力昂著頭,結結巴巴道:&ldo;好、好高……&rdo;
徐白輕笑一聲,把簡真抱了起來。
&ldo;這樣呢,&rdo;徐白道,&ldo;還高嗎?&rdo;
簡真不用再昂頭,高興地晃了晃手,看清楚鴕鳥的眼睛後,她轉過臉,靦腆地垂首道:&ldo;不、不高了。&rdo;
簡真的體重不到四十斤,但是對徐白而言,這個數字還有點重,她堅持不了太久,正準備放下小姑娘,謝平川卻來到了旁邊。
徐白便道:&ldo;真真,他能把你舉得更高。&rdo;
結果簡真扒住徐白的肩膀,含糊不清地表態:&ldo;要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