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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退學&rdo;二字，他用了重音。

當時有多焦慮，多抑鬱，經歷過才懂，語言難以表達。

徐白蹙眉道：&ldo;那怎麼辦呢，你退學了嗎？&rdo;

&ldo;沒有啊，&rdo;季衡縮進座位里，&ldo;我哭著給川川打電話……&rdo;

徐白恍然大悟：&ldo;我知道了。&rdo;

她仰起腦袋，猜測道：&ldo;哥哥安慰了你，你振作起來，奮發圖強，一下子頭腦清醒，把作業都寫完了。&rdo;

季衡否認道：&ldo;你經歷過情傷嗎，三言兩語是哄不好的。&rdo;

他抽了一下鼻子，繼續說：&ldo;而且吧，川川的性格呢，是不會安慰人的。&rdo;

徐白卻反駁道：&ldo;不對，他最會安慰人了。&rdo;

謝平川任他們扯皮，也沒有出聲打斷，他一心一意地開車，即將抵達季衡的家。

季衡道：&ldo;我跟你說啊，川川他熬了三個晚上，幫我把作業全部寫了，還輔導我的功課，雖然他一邊寫作業，一邊生氣地罵我，但是我那個心裡啊，賊他媽溫暖的。&rdo;

徐白與他惺惺相惜：&ldo;我懂你，我和哥哥在一起的時候，心裡也很溫暖的。&rdo;

第35章

季衡將徐白引為知音。

他重新坐直身體， 放開了小枕頭， 有理有據道：&ldo;對啊，多跟川川接觸一段時間， 就會發現他是一個外表冰冷，內心溫暖的人。&rdo;

徐白聞言，暗暗記下了。

幾分鐘以後，他們到達季衡的小區。謝平川把季衡扶下車，看著他走回樓棟，等到季衡的身影完全消失， 謝平川也回到了駕駛位上。

徐白側身坐著，雙手緊扶靠背，眼中水色閃爍， 目光追隨他不放。

謝平川問：&ldo;怎麼了， 不舒服麼？&rdo;

徐白搖了一下頭，應道：&ldo;你不止是內心溫暖，你是溫柔又善良的人。&rdo;話中帶著醉意，語氣卻很誠懇。

謝平川抬起一隻手，摸了摸徐白的臉頰：&ldo;你十五歲的時候， 也這麼誇過我。&rdo;

言罷，他大概想起什麼， 應景地笑了一聲。

當晚他們回家之後，將近夜裡九點整。徐白的酒勁還沒消，她去浴室洗了個澡，洗完就坐在沙發上， 懷抱著粉色的毛絨兔子，緩慢地啃一個削好的蘋果。

她和謝平川說：&ldo;哥哥，蘋果好甜……&rdo;

謝平川坐在她身旁，正在用手機翻閱郵件，郵件尚未看完，徐白身體一歪，枕在了他的腿上。

她面朝謝平川仰躺，一雙長腿伸得筆直。

徐白穿著純棉t恤，衣擺只能遮到大腿，且因雙腿併攏，斜放在了一邊，被此時的燈光一照，就像白皙剔透的冷玉。

她不知自己在做什麼，心裡話也講了出來：&ldo;蘋果這麼好吃，是因為它本身就甜，還是因為它是你給我的？&rdo;

謝平川放下手機，為她答疑解惑：&ldo;因為這一批蘋果的含糖量高。&rdo;他傾身靠近，摸上她的腰部：&ldo;我很好奇，你還吃得下嗎？我記得你今天晚上，解決了一瓶啤酒和半盆龍蝦。&rdo;

以謝平川對徐白的了解，這幾乎是她食量的極限。

果不其然，徐白握著蘋果道：&ldo;吃不掉了，已經飽了。&rdo;

她以仰視的角度，凝望謝平川的臉‐‐無論怎麼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