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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涼:「……」
雖說秦慕的話是事實,但傅涼聽在耳朵里總感覺刺得慌,就好像他是人見人厭的掃把星。
「秦護衛講得也不全對,沒有朋友再來找本王喝花酒是因為本王那段時日雙目失明多有不便。」
他故意強調了「雙目失明」四個字,暗示秦慕這才是他沒朋友玩的根本原因,而這都是秦慕害的。
傅涼可能是想讓秦慕產生小小的愧疚然後閉嘴,卻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嗤之以鼻的冷哼,顯然是絲毫不感到愧疚,並且很可能後面也不會閉嘴。
傅涼:「……」
秦慕是影衛,是皇帝身邊的人,是淬了毒的鋒利的刀,於均不會不識好歹和他一般見識,他直接忽略了秦慕那番話,專注地看向傅涼關切道:
「牡丹軒發生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殿下的眼睛失明後,我在府中更是擔心得坐立不安,早就想來看望,無奈我爹太過分,時至今日才肯放我出門,你的眼睛果真沒事了吧?有無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呢?」
「放心吧,已無大礙……」傅涼從精緻的琉璃盤中揀起一塊棗泥糕咬了一口,順便補充道,「和失明之前差不多,另外,聽力嗅覺觸覺反而有所增強,也算是小小的因禍得福了吧。」
身後的秦慕故意重重地咳了一聲,邀功似的引起他的注意。
傅涼:「……」這人還要不要臉?
於均也拿了塊棗泥糕邊吃邊問:「那兇手逮到了嗎?為何失明之後又復明了呢?我這點一直想不通,殿下可否懷疑過是身邊人搞得鬼。」
他本來只是合理推測,話里話外也沒針對誰,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更何況始作俑者正站在傅涼身後。
秦慕又不滿地清了清嗓子,於均霎時感到脊骨發涼。
「於公子這麼喜歡妄自推斷,不去京兆府謀份差事真是可惜了……」
秦慕不屑地勾唇冷笑,「我家殿下的眼睛之所以會康復,真是因為在下每日虔誠地求神拜佛、悉心照料,終於感動了上蒼,老天才會將這福報降到殿下頭上……
如果像於公子那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瞎擔心的話,殿下這眼睛估計還瞎著呢。」
於均被他懟得想把他撕碎的心都有了,無奈武功不濟,真打起來也只有送人頭的份兒。
他握茶碗的左手隱隱用力,卻連小小的茶碗也無法捏碎。
「哼。」秦慕的視線輕飄飄地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喉嚨輕蔑地發出聲音。
於均氣得兩頰脹紅:「……」
從來沒有「端過水」或「打過圓場」的傅總頓時感到一陣頭疼,以前他以為只有女人才是麻煩的生物,現在他不得不重新考量這個問題。
「阿均你別生氣,秦護衛說話一直都不好聽,本王也是深受其害,但是有何辦法呢?」傅涼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慰道。
是啊,但是有什麼辦法呢?人家可是皇帝身邊的人。
於均小口抿了抿茶放下茶碗,不便再置氣,秦慕看到傅涼拍了兩下於均的胳膊,妒意更加肆無忌憚地蔓延,負在身後的手捏出清脆的關節聲響。
傅涼假裝沒聽見。
於均拽了拽他的衣袖,語氣神秘道:「對了,殿下可有聽說太后打算為您選妃一事?」
此話剛落,傅涼和秦慕的小心臟同時「咯噔」一聲。
「母后未曾和本王提起啊。」傅涼還算鎮定,「你這是聽誰說的?」秦慕屏住呼吸認真聽於均說。
於均無奈嘆氣:「我爹說的,太后認為殿下年紀不小了也該考慮終身大事了,寧王府需要一位賢良恭淑的女主人,寧王妃不僅可以把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也能讓殿下你收收心。」
「寧王府的管家也能將寧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