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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同誰講話?」鄔弄並未在周圍見到什麼人。
祁陵搖頭,沒有回答他。
「……」那頭沉默了半晌,笑道:「可惜了,我不會,你身邊那位也不會,這裡只有你會。」
祁陵怔道:「……我不記得了。」
又是這樣,每次都有各種奇怪的事物告訴他,他的身份遠不止一個修士。他會很多普通人不曾接觸過的法術和陣法,甚至與神器之間也有聯繫。
一個普通修士,怎會與神器有瓜葛?
鄔弄:「不記得什麼?」
季澤說完便安靜了下來,祁陵轉頭去看鄔弄,眸子裡的光忽閃忽閃的,叫鄔弄看不清他的情緒。
祁陵道:「冬試第二局,在比試台上出現的那股魔氣,他在魂塔內,就在我們身邊。」
這話一說出來,鄔弄默了一秒,心裡有數——是死亡之地的亡魂。
他一直跟著祁陵?
「跟你講什麼了?」鄔弄身上的傷口雖然止了血,但附著的靈力還是在侵蝕他身上的靈力,叫他整個人臉色看起來有些過於蒼白,「那裡的亡魂,不可信。」
祁陵剛要說的話,盡數因鄔弄最後這句話而塞了回去。
他輕抿下唇,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那亡魂似乎並不想他死。
至少現在不想。
「那亡魂說,我會破陣。」祁陵想了想,看向玄機扇上的金色藤蔓,說出了他的猜想:「你說三大法器之間相互制衡,既然琉璃弓能對抗玄機扇,那是不是說明……無相三元盤也能壓制琉璃弓?」
「你要做什麼?」鄔弄伸手去拉祁陵,傷口卻猛得一痛,這一下沒拉住,祁陵早就走了過去。
祁陵來到陣法中間,只有從這裡看,才有可能見到陣法的全部樣貌。
但陣法太大,還是有些看不全,只能……去上面。
祁陵朝鄔弄那兒看去,見他一身白衣染了不少血,猶疑了一瞬,偏頭看向一旁被藤蔓禁錮住的玄機扇。
「玄機扇,回來。」話音剛落,玄機扇上的黑氣愈發躁動,祁陵只覺得頭又疼又難受,伸手接住了玄機扇。
剛一抓到扇子,那上面的藤蔓便順著他的手臂纏上了整個身子,祁陵腳下一空,被藤蔓抓到了半空。
那藤蔓勒得他呼吸有些不暢,祁陵睜開一隻眼,同時將指尖的血抹上藤蔓,這才稍微緩了口氣。
藤蔓因玄機扇的躁動而搖晃,祁陵有些暈眩,一面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摔下去,一面又只能強迫自己睜開眼看陣法。
金色的陣法呈現圓盤狀,上面的符文樣式複雜,應該是某種古老的文字。
鄔弄扶著結界站起來,見祁陵被藤蔓繞住,朝前走幾步要上去救他,卻又不知怎的,這陣法將他排斥在了外面。
鄔弄眸色黯了下去,這是琉璃弓在警告他,不能再向前。
「我知道……」祁陵身上已經纏了不少藤蔓,他皺了皺眉,有些難受。
他見鄔弄擔憂的模樣,硬是擺出了一個笑,說道:「陣法……我明白了。」
這陣法的符文看不懂,但原理同無相三元盤的陣法是想同的。
話音剛落,玄機扇上的藤蔓盡數被割斷,祁陵只感覺身上一松,毫無徵兆地朝下摔了過去。
他下落的時候是膝蓋先落地,從上面砸下來,只覺得那處一陣鈍痛,一時間竟爬不起來。
「陣眼……」祁陵睜開眼,見玄機扇扇面已經裂了一條縫。他顧不得其他,像是感覺不到膝蓋上的疼,起身攥住玄機扇。那一瞬間,扇子上的亡魂感應到什麼,盡數湧出,沿著他的手臂而上。
祁陵神色微暗下去,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輕笑,像換了個人似的,十分熟練地朝封印陣的陣眼使